你能否认吗
你的视线早已从经验挪向山顶的巨石
你一开始是冲着一百分去的
你站在山脚下仰起头
阳光甚至穿透了你的帽檐
风从你的脚踝经过
你甚至没料想到生活会变成一辆堵在十字路口的破公交车
你积攒的晴朗和深夜
在一个平常的午后变成一堆沉默
你开始怀念南方的潮湿
你开始在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里寻找答案
你开始在漆黑里寻找光亮
你开始停止在生活里舞蹈
你的哲学开始变得冷峭
你的战场开始生出杂蒿
你的武器开始束之高阁
你甚至开始不再保护双脚
一阵风吹开你的窗户
季节已驶至严冬
北方的河流正在筹备下一场清澈
你捡起落在沙发上的头发
你的意识里开始挤进一些苍白
你想起你邻座的老妇人将瓜子皮丢在车厢座位底部
你想起横穿马路的人们
你想起还在寻找失散孩子的年轻男人
你想起你路过了不下十次仍在家门口远望的老人
你终于掉进了自己的大峡谷
你看着秃鹫在你头顶的天空盘旋
你开始幻想自己是它们的晚餐
你的落日和黎明开始重叠
你想起了一些让你成长过的地方
你想起了医院
你想起了学校
你想起了你的征战
你想到了土壤
你想到了坟墓
你想到了毁灭
你开始祈望毁灭
你想到了拯救
你开始祈望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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