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都忙,米虫很闲,是被娘下的禁动令。
屋里地面已被全面征用。大大小小的盆,卤肉的汁、冒着香气的牛肉、刚出锅的粉蒸排骨、待上笼的扣碗……
电视一直开着,除去近前“窸窸窣窣”零食袋响,油烟机“轰隆隆”对着吵,电视只是皮影戏。
爹娘围裙在身,两手水湿,脚不沾地,一趟趟进屋出屋。
“收拾收拾桌子晾碗了”,娘终于不耐烦有了新指令,“没点眼色”。
“来了来了”,不好犟嘴,嬉皮笑脸的米虫离床,不忘弯腰拽一块牛肉尝尝,“终于有人想起我的好了”。
娘白一眼,揭锅呢懒得搭理,八宝饭、紫米糕、珍珠丸子……米虫凑近了流哈喇子。
“闪开,别挡路”,娘端盘子上桌。
麻溜的垫布,米虫贴着大衣柜直溜溜站定,实在无处容身。
“好了没”,娘吆喝的大声。
“再等一会”,爹“刺啦刺啦”磨刀回的。
挤出屋的米虫头伸进厨房探查,乖乖,父亲身边全是各式肉片。“我来涂腐乳”,米虫可找到存在感。
一家人,喜气洋洋整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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