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先生说,“我决计不顾忌偏左偏右,绝对力求偏颇,绝对厌弃中庸之道,绝对不说人云亦云豆腐白菜不痛不痒之话,我愿意说极正确的话,也愿意说极错误的话绝不愿说又对又不错的话;我只注重我自己的独立思想,不迁就任何人的意思……不受任何人指使自作主张,自负责任……我绝对不怕孤立。”
我极为喜欢这段话。
我不用当教科书似的“客观”,我无需谁来颁给我一个“高尚人格”或是“淑女奖”,我不需要。我没有每天打卡连续多少天,也没有每天读一本什么严肃的高逼格的书,也没兴趣写什么严肃书评到处炫耀,好像自己是朵交际花。
读书从来不是拿来炫耀的,我的同学本科读了一遍二十四史,从来也没有到处喊“我读完了二十四史,你知道吗?那谁谁怎么回事……”反而,她为人低调又闷骚,谈起学术很严肃,条条是道,谈起生活,顿时妙变逗逼。最不能理解的是她竟然还会自卑,重点大学毕业,有颜值有才华,还老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实在是伤害我啊。她是我的女神。她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别人不问,自己并不炫耀;别人问了,就认真回答,不装逼,接地气。
刚才读文章,看到一个词“太太参政”,这个词有意思。那是民国时期一篇讲女子参政问题的。我由这个词想到某社团开办什么“高朋汇”,把写什么严肃书评的人请去给人做报告,亲切地合影,好像有多么伟大。本来还是很喜欢那个社团,但看了那篇推文之后觉得好恶心。一个社团,还有分出甚么“高”、“低”的区别,添杂许多华丽的名词,顿时感觉到的,只有恶心。不过,既然你们是一个“高”端的地方,那自然和我不是一路,拜拜。
其实很想问,你读书就是为了炫耀,显示自己多爱读书?到处参加各种团体,你真的是为寻找知己?那你为什么不写文章,让大家来找你做自己?还是你就是拿读书当跳板,喜欢别人称赞你时的“光荣”?你像在卖艺,我像看杂技,可惜我并不会给钱。
我对个人并没有甚么宿怨,只是这样的行为我感到讨厌。没有要你和我一起讨厌,我写文章一向写给我自己看,我不是靠写文章生活,自然不必取悦谁。
整天和成年人在一起,突然和小孩子在一起就很容易出丑。小孩子会认真记住你的每一个承诺,计较你每一句话的对错;而成年人则是笑笑过了,但心底却不一定忘记,所以有一个词又叫“秋后算账”。
就是讨厌了。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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