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

自警察到访后，阿霓许久没有去过幼儿园了，生活也随之改变。

这天，阿霓身上穿了一件针织衫，蓝白相间的条纹配上领带形状的衣领装饰，像是一件漂亮的水手服。她高兴的问妈妈:妈妈，我好看吗？

懵懂的孩童只顾着欣赏身上漂亮的衣衫，没有发现妈妈并未回答她的提问，更加察觉不到妈妈脸上神情的变化。直到被被粗暴地拉扯拖到镜子前脸上还是带着惊惧的茫然，耳边尽是妈妈燥怒的语言。

“好看好看，哼，你自己看看你哪里好看。脏巴拉什，扯白日谎哩，你哪里好看……”

直到镜中再次出现妈妈的身影和她手上明晃晃的剪刀，阿霓才回过神来看向妈妈。

“妈妈，不要……”阿霓哭喊着。可惜她的哭求起不了任何作用。冰冷的剪刀擦着柔软的肚皮划过，伴随着妈妈嘴里的念叨，类似海军服的套头衫变成了开衫。敞着肚皮的阿霓站在镜子前流着眼泪瑟瑟发抖，肚皮上斜挂着的小月牙，看着像坏小子嘴角的怪笑。

晚上，阿霓睡觉的地方从哥哥的床角挪到了床脚。从温暖柔软的被褥间到冰凉坚硬的地板，阿霓只需要一天时间就能适应，并且在以后每天自觉的趴进哥哥的床底，妈妈不让出来就绝不出来。白天可以在床边的地上的碗里拿到煮熟的洋芋，倒也不会饿着，只是想要上厕所时会有些不方便。

“妈妈，妹妹尿裤子了。”

听到哥哥的声音，趴在床下的阿霓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冰凉的液体从身下流淌至床外的范围。清晨起床的哥哥看到地上的水渍，跑去告诉了妈妈他的发现。很快，妈妈走进房间冷声道:“出来。”阿霓缩瑟着爬出床底，仍旧不敢起身，趴在地上等待妈妈的判决。

“把衣裳裤子脱了，你看你脏死了，这么大了还尿裤子。既然你不想穿，那就以后都别穿了，快点脱下来。”

阿霓迟钝地脱着身上的衣物，心里明白自己不该尿裤子。可是清晨她想尿尿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得到妈妈的允许尔没敢去厕所。

90年代家里的卫生间已经贴上了整齐的瓷砖，陶瓷便池旁的墙上有一个阀门，按一下便能冲水。不似后来的抽水桶按一下就出水，但冲完总要等一下，蓄满水才能再冲。这种阀门只要按下就能冲，一直按便一直冲。

光溜溜的阿霓被妈妈反绑着双手趴着扔在了便池里，巨大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出，淹没口鼻后冲刷过她挣扎的身体，却怎么也挣不出陶瓷的便坑。

妈妈在觉得阿霓被洗干净后便将她提出便池，留在了卫生间。阿霓身上除了一条内裤，再没有其他衣服，妈妈怕她乱跑，就在她的左边胳膊上栓了一根编织带，另一头系在了洗衣机上。在卫生间不知待了多久，阿霓再次有了想上厕所的想法。

之前是因为一直待在房间，不敢随意出来，上厕所极为不便。如今这事一出，阿霓上厕所倒是方便了许多，脚一跨就能够着，只是这一跨却并非是她的小短腿能到达的距离。在跟洗衣机拉锯一阵后，阿霓的右脚终于跨过了蹲位，可因为奇怪的姿势导致脱不了裤子，大便就这样留在了内裤里。

妈妈再次走进卫生间时，闻到了特殊的味道，便问阿霓怎么回事。自觉再次做错事的阿霓又羞又怕，支支吾吾半天却怎么也说不清楚。

“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把它吃了，把裤子洗了。”留下命令，妈妈解开编织带后离开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