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个月的暑假补课已宣告结束。我报的全天班,上午上英语数学,下午上物理化学。周一至周五一天八节课,周六日休息。由于七月的第一周物化老师参加培训,所以物化开班时间晚,结束时间也比数英晚一些。
虽然只和这三十多位同学相处一个月,但他们每个人的音容都已与他们的名字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写写数英二位老师吧。拙笔见笑。
英语老师的声音同她的外貌一样甜美,听她读英文简直是一种享受。兴许是因为年龄差距不大,她和我们不像是师生,像是朋友。即便她时常拿上课打瞌睡的几位男同学开开玩笑,我们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每节英语课上都是满堂欢笑。某次课间听到她和前排的同学们聊天,问大家晚上都几点睡觉,为何这么困,不睡觉的时间都干嘛了。前排的女生说:“看剧啊。《亲爱的,热爱的》”英语老师扶了扶眼镜,笑了。
某天上午八点左右,补习班突然断电,空调自然是罢工不干。二伏天,天气正热,三十多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抬头就能看到对面的同学汗水顺颈直流的样子。那时英语老师也在教室,她并没有选择自己出去凉快,而是同我们一起等电来。所幸电君很快便大驾光临,英语老师与我们也算是同受过“大汗淋漓之苦”了。
有天十一点五十放学,我如同往常一样,开车锁,准备骑车回家。但一推车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低头一看,最不愿的事情发生了——车链掉了。只好边抱怨自己出门不看黄历边认命地装车链。但我并不会装车链,所以我在太阳底下折腾好一阵也没能把车链装上。英语老师正准备骑车回家,看见我蹲在车边问我:“车怎么了。”我抬头回答她:“车链掉了。”她这时已把车停好,到我身边帮我装车链。我看了看她浅色的连衣裙,道:“老师,你别碰了,车链可脏。”而她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边说着“应该是这样装的吧”一边为我装车链。最后我和她二人也没能把车链装上,前台的男老师两三下就解决了问题。我感激地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没有老师帮忙,我可能就要推着车子或着步行回家了。英语老师满手都是黑乎乎的污渍,而她只是笑着嘱咐我骑车注意些,快快回家。
昨天早上下雨了,叔叔开车送我上课,但到中午放学竟没人来接我,我只能走着回家。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英语老师骑车到我身边问:“没人来接你吗?”我说:“对啊,我家人可能忘了。”“让我送你回家吧。”“不用了老师,我都快到家了。”“你家在哪儿啊?”“就直走,然后再……”“这不还远着呢吗?来,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用,真的不用了,老师。”我再次拒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走吧。”看着她坚持的眼神,我还是很不好意思地拒绝了。若她送我回家,她还要再掉头,要多走两段路。见我执意不肯,她也不再坚持,回家了。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想:“这样好的一位老师,以后还有机会再相遇吗?”
走过学校大门,想起英语老师前天对我说她也是从这里毕业的。我那时笑着叫她:“学姐,学姐”,她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道:“校友。”想起英语老师在下课时说:“祝你们在明年这个时候都能考一个好高中!”
数学老师姓谢,是位很有耐心、很温柔的老师。上课时从未见过她吵谁,即便是对犯了错的学生也是委婉而不乏耐心地教导。一字一句,令人如沐春风。受她的影响,她的课上几乎没有同学吵闹,课堂气氛也融洽、自在。我想,谢老师的耐心,是令我最难以忘怀的。在接到数学卷的那一刻,我害怕她因为我丢掉不该失的分而责怪我,但她只是轻轻地说:“主要是亏在最后一道大题了。”此情此景,令我想起那年那日,不同的人,同样的身份,同样的话语。
在最后一节课的最后两分钟时,谢老师说:“和咱们同学相处的这一个月,说实话,特别好。老师觉得咱们班同学都很聪明,学习都很努力,特别棒……”她话没说完,放学铃响起,同学们开始收拾书包,前台老师又来交代了几句话,本营造起的一点点氛围又消散了。我感到些遗憾,又感到些庆幸。遗憾没听完数学老师要说的话,庆幸容易感动到抽鼻子的自己又躲过一次。
放学后我找她拿练习册上的答案,她把答案放在我手里,郑重地说:“拿着吧,放好了啊。”我也真诚地说道:“谢谢老师!”
在金学霸补课的这一个月,真是颇多感动,倍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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