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晶不沉淀别的,只沉淀假晶;面具不遮盖别的,只遮盖面具。
真理展示了一的偏执。
在疯狂不羁的歌声中,
所有的喧嚣都是惊鸣。
长风呼啸着日暮,花枝也在阳光中熙攘;
芬芳赶在骤雨之前;旧日的光,也无光。
迎着无光的暗幕,麻雀在凄风中尖叫着。
这阴郁的昏黄,就是我业已继承的天堂。
我在这里孵育着假晶。
安藤百福的杰作这样一处诡秘的空间,其中的时间已经过分沉淀,没有连续可言。经年累月,那些精致的纹样早已经遗忘了那些粗暴的手,斑斑劣迹,足以为时空代言。它曾经的主人无疑是古老的。虽然他们称颂着彼得·贝伦斯和他的门徒,亲眼见证过奥托·肖特的逸品在大气中陨落,凭籍美索不达米亚的智慧将马克斯·舒拖尼的遗产并入了水循环系统,享用着安藤百福的杰作,但也远远谈不上万分古老。比起日益衰朽的主人,这空间的底蕴更赛时空本身。那是一系列矛盾的嵌合体,诗意、狰狞与美貌并存;软弱,却又带着暴戾的怜悯。它甚至不是一种美,因为次一级的修辞,总是不能比拟最高级的感知。
我在那里穿戴着面具。
黄昏序幕,礼堂灯火,吊顶饰带,水晶灯光;
旗帜挂毯,桌花雕像,礼帽礼服,第一支舞;
身姿灵活,动作滑稽,喜笑颜开,兴致高昂……
始乱终弃。
人类的女子,眼中充满了新奇和神往,
又因羞怯迷失方向;含胸,垂下迷惘。
倘若唐怀瑟之门的桥梁断裂,她又怎会知道?
倘若昴宿星团的超新星爆发,她又作何感想?
倘若亚特兰蒂斯的气矿喷泻,她又如何是好?
……
我的母亲,基本上概括了人类的矛盾;
我的父亲,比最古老的人类还要陌生。
异乡的气息已然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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