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散文】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

文/枫叶如霞    图/拍于校园牡丹园 

49【散文】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

“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今天路过学校牡丹小园，惊奇的发现牡丹悄然盛开了，于牡丹亭边，蓝月湖畔端然绽放，花香蝶自来，惹得行人驻足观赏。

牡丹花容艳丽，花姿雍容华贵，花色姹紫嫣红，有红、白、紫、粉等。品种虽然不多，有“姚黄”“魏紫”“洛阳红”名贵品种，也不显单调。小小的牡丹园之与洛阳牡丹犹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与百花竞风流。天姿国色，傾城傾国，花开富贵，真不愧为国花。

课余饭后，师生们流连驻足，赏心悦目，陶冶性情，美不胜收，热闹成校园一道靓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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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仪态万方， 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像剪纸叠成的，像发髻似云鬟，“仙冠重叠剪红云 ”，品类虽然不多，但已艳绝芳尘，粉的柔情似水，含羞藏娇；白的冰清玉洁、莹润含蓄；紫的富贵典雅，端庄大方。风流当推“洛阳红”，热烈奔放，红霞万重。“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天帝若怜化为花，愿与牡丹结芳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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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传说中国色天香的牡丹却因触怒武则天被逐出长安贬到洛阳。

《镜花缘》中记述：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武则天和上官婉儿赌酒吟诗，婉儿每作一首瑞雪诗，她就得饮一杯酒，后来上官婉儿吟十首诗，女皇喝一杯，直到女皇喝醉。醉后的武则天突发奇想，宣诏上苑，“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时值寒冬腊月，对武则天霸道的宣诏，“百花仙子”只得领命准备。第二天，武则天游览御花园时，看到园内腊梅、水仙、天竺、迎春花等冬季花竞相开放，龙颜大悦，心想一定是“圣天子百灵相助”吧。正得意时来到一片花圃，不见花开。细问后方知是牡丹违命，武则天一怒之下便命人点火焚烧花木，连根铲除,贬出长安,扔到洛阳邙山。谁知第二年春天，这些已烧成焦木的花枝竟开出艳丽的花朵，众花仙佩服不已，便尊牡丹为“百花之首”。“焦骨牡丹”因此得名，这就是今天的“洛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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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散文】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

传说终究只是美丽的故事而已，刘禹锡《赏牡丹》“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白居易《牡丹芳》“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刘禹锡、白居易诗中的京城是长安，唐朝时，长安的牡丹是最好的，而洛阳牡丹，大概到了宋朝才开始独领风骚的，欧阳修曾赋诗“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来称赞洛阳牡丹，今人更誉为“洛阳牡丹甲天下”！

可武则天贬牡丹的传说随虽不可靠，却从侧面证明了唐人爱牡丹的风气盛行，宅院、官邸、寺庙、驿站、宫廷等遍值牡丹，黎民百姓达官贵人都喜欢种牡丹赏牡丹，“国运昌则花运昌”。唐代诗人李正封《牡丹诗》：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丹景春醉容，明月问归期。

前两句“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写出了牡丹的色泽之美，香味之浓，成就了牡丹“国色天香”之美名，从此“国色天香”成了牡丹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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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诗最早见于《诗经•郑风•溱洧》：“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芍药就是牡丹。后来吟咏牡丹的诗人灿若繁星，牡丹作为一种文化载体，承载诗人不同的情素，赞其美，哀其伤，赋予友情爱情者众多。

五代诗人皮日休诗：“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写出了牡丹的美艳和高贵品格。

因牡丹花期短暂诗人生发惜春伤春之情的颇多，如白居易《惜牡丹》诗中有：“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借牡丹零落抒写了生命易逝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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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薛涛《牡丹》将牡丹之美与爱情之美结合起来，写得哀婉缠绵：“去年零落暮春时，泪湿红戕怨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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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喜欢诗仙李白《清平调三首》（其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诗人把牡丹和贵妃交互着写，人面花容同蒙皇帝恩泽，人如花一样娇嫩可人，此诗深得皇帝贵妃欣赏，宋人乐史《太真外传》记载了玄宗高兴地亲自吹笛伴奏，而杨氏则被感动得“敛绣巾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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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之景不同，花亦有别，不能远足赏尽天下奇花异卉，近处也处处有风景。桃花盛开时，于桃园内，三五好友，倚枝拈花，人面桃花相映红。落英缤纷时伤黛玉“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凄美；梨花林中咏曹雪芹《咏白海棠》“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连白海棠都要偷梨花的洁白，可见梨之白无花能企及了；当来到海棠树下又想起苏轼“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了。

夏荷秋菊冬梅，四时有花语，花语各不同，正是：

杨花落尽牡丹开，冬梅秋菊伴天涯。

因时因地解花语，冶性陶情梦入怀。

生活有花，织花为锦。胸中有诗，赋咏畅怀。悦鲜花之情话，乐诗书以消忧。煮茶品茗，临窗赏月，纵一介书生，两袖清风，亦甘之若饴，拈花吟诗走天涯，不羡神仙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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