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在他的婚礼上时,气氛一度尴尬,在场两人共同的同学好友也齐刷刷地怔住了没有说话。还是她带来的男拌打破僵局,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和热情地恭喜对方。
她一身白裙,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直直地望着他,望进他眼里。轻轻道了一声好久不见,恭喜了,转身就跟男伴入座了。
001
她和他曾经是恋人,两人是彼此的初恋。还是从小学五年级就偷偷牵的手,两人的学习也丝毫不受影响。相反,两人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都是学霸,成绩永远霸占班级前两名。这让各自身后无数暗恋明恋他们的同学们望穿秋水,又羡又恨。
他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挑灯夜读,一起回家,一起吃饭,甚至还当过几年同桌。对于优秀的学生,老师对于这点要求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发现了两人貌似过于旺盛的荷尔蒙,也没有私下找他们或告家长。
其实两人家长早已知道并默认两人的事,几年后也为两人准备好了婚房。两人都是中产家庭里的独生子女。或许,因此他们从小就懂得玩伴的重要性并好生珍惜。
成绩优秀的两人,聪明又勤奋,聪明到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懂,冬天里在桌子底下两双手互相温暖。聪明到甜言蜜语也从不会少。
002
意外出在高考时,他们因两分的差距,一个留在南方,一个去了北方。他们不觉得这会是个问题,大学里重新锻炼自己的独立,她坚信他们的爱情只会比之前更甜蜜。
跟其他所有的恋人一样,他们每天煲电话粥,发短信,喊早晚安,腻得我们个个都喊受不了。他们一起聊生活,聊学习,聊兼职,聊考证,聊感情,聊天南地北。她甚至学了第二专业并考了双学位,是他在读的法律专业,只为了跟他有更多的话题。对了,她是我舍友,也是我们的班花。
她身高一米六二,走路潇洒带风,一张嘴更是厉害,英语说得比普通话还顺溜,经常酸溜人,把人呛得哭笑不得。作业做得飞快,唯独洗衣服这事把她难住了。时而懒散样地侧着身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我们笑,我们笑她好深不可测啊。然后她眉头一皱,我们就心疼她不再闹了。
偶尔,他们会在电话里拌嘴,他会哄她开心。偶尔,她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是思考问题,还是困惑于感情问题,还是陷入相思之苦。因距离遥远,他们唯有寒暑假时才能见面。
003
后来事情的变化让我们愕然。大二时,学校举办运动会期间,我们多出来了几天时间,她想给他一个惊喜,早早就买好了机票飞到他的城市。
夜晚我们在宿舍里举行小聚会时,她的来电把我们吓了一跳,她说她找不到他,准备自己旅游去了。然后她失联了几天。回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开始她很少说话,几乎不搭理我们。常常抱着头坐在椅子上或床上。她时不时就掉泪,吓得我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安慰,反而泪如雨下。
隔了很久,我们才慢慢得知,他俩分手了。他有了新的对象,还瞒了她将近半年。只因一次他感冒时,苦追了他很久的一个女的把他照顾了半个月,很是周到。一千五百公里外的她,除了电话和短信的关切,他觉得她给的不够。远水救不了近火,她觉得自己输得莫名其妙,不甘心。
她在他宿舍大楼外等他,打他电话,发短信,给他宿舍的人打电话,他就是不出现。她淋着雨,在雨里哭,没人给她雨伞。她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004
听说他后来找回她,求复合,她仍单身,但她不再回头。
后来,她也结婚了,跟一个长相一般甚至偏土气的男人结婚了,那人追了她五六年,待她如公主般。人是老成了些,家庭也一般,但人很上进。她大学时曾信誓旦旦地说以后要做丁克一族,没想到却是我们同学里比较早生孩子的。或许,回报一个人的爱,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跟他结婚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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