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名片:陈越,男,1923年出生,浙江省温州市区人,黄埔军校18期工科。部队番号:军政部重庆工程处。
中央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温州第二中学任教,成为温州市教育史上第一个教中学俄语的老师。一年之后,再调到宁波教育局工作。这期间,重庆地下.党以“在学生时有监视进步同学之嫌”的罪名控告陈越,被判15年刑期,后来又被批斗多年。至今,陈老始终认为那完全是一宗冤案,甚至是千古冤案!认为重庆地下.党中的个别人在制造冤案冤枉好人。也就是这一案件让陈老彻底改变了人生。让他年少时的满腹经纶难以得到正常发挥,让他年老时度日如年。
陈老曾经有过两个女儿,由于在孩子们年幼时自己被判了较长时间的刑期,最终妻离子散。父母和姐妹也都已经离世。刑满释放后,虽然重组了家庭,但是没有再生育子女。按照他自己的话说,他把自己的积蓄全部用于买房了,也就是现在居住的房屋,其产权却全部登记在了后妻子女的名下,他们却没有共同生活,也从来不通电话。没有亲人共同生活,陈老就成了孤老独居,同时,在经济和情感上都是一贫如洗,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物质与精神基础。他读了多么多年的书,没有去好好地发挥自己的才华,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可谓是满腹经纶难以发挥,他卧室墙壁上的小字条上写的“自故忠臣不怕死,今世能人盼余生”就是他自己人生处境的真实写照!
现年92岁的陈老患有比较严重的呼吸和心脏方面的疾病,自己到社区卫生室也不方便,医疗费用更是难以支付,住处缺乏人手打理……说话间,他禁不住呜咽地埋怨起来:“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志愿者们忙安慰他:“好人终究有好报的。”老人却沮丧地对志愿者说:“我人都将要离去了,怎么还是没有看到好报的迹象哦?”说完便号啕大哭起来。
第二次去陈老家是在一个多月后的一个中午,结果房门紧闭,铁门之外还加了把挂锁,扬帆踮起脚尖从窗户往里看,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陈老会去哪儿了呢?”我们向楼下树荫下歇息的大妈大伯打听陈老的去向。根据大妈大伯的陈述,我们找到了位于温州广场路的鹿城扬名老人公寓301室。室内有两个同伴,可以享受到的待遇有共用卫生间、电视机、报纸、每人一张床铺和一日三餐的伙食,与之前的孤独日子比较应该算是改善了许多。
根据陈老介绍,老人公寓每月需要支付各类费用2100元,他来老人公寓半个月了,第一个月的费用是由基督教教会缴纳的,第二个月就不知道了,陈老这样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我们从墙壁上的“老人公寓联系卡”小纸条上看到,他的联系人是他的外甥和外甥媳妇。是啊!如果自己没有子女,由外甥和外甥媳妇赡养也无可厚非,只因陈老的人生经历和怀才不遇,他本不应该生存得如此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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