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圈内好友谈及2018年的版号审批封冻与解冻,兜兜转转就扯到了功能游戏上。
最后,朋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驳斥——你说的那些功能游戏,其实都是教育游戏罢了,想着都是面向大众,为何不能换个角度?
换个什么角度,To C的另一面是To B。
朋友坦言,他在这两年,一直没有出作品,原因是他的工作室一直在为企业做着功能游戏,为了培训企业员工达成某一项技能培养,而订制的游戏。
这并不奇怪,但也很奇怪。
不奇怪的是,功能游戏最早的版本和大家最熟悉的形态,其实都是面向企业级市场的。
比如雅达利在1980年代推出的世界第一款功能游戏《Army Battle Zone》,表面上看是从其1981年出品的同名街机《Battlezone》升级,变得更专业化。
但实际上目的已经变成了帮助美军训练M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的驾驶人员和乘坐士兵。
类似的功能游戏,后来就变得极多。
比如我们现在熟悉的空战游戏,很多都是以当前服役战机为背景。而实际上,它们中有不少,本身就是源自于某个空军战机的训练模拟仓里的游戏,进行降维和脱敏处理而来。
此外还有专门从C端升维的游戏。
比如《彩虹六号:正义之矛》、《模拟城市》,都有相应的企业级版本,用于训练人员、教育学生和进行城市规划的研究。
总是走在时代前沿的“局座”张召忠,就曾在媒体上发声:“游戏化拟真训练,这是一条发展方向,毕竟现实里的真实装备动不动百万千万的,用游戏来做性价比高,也省钱。”
很奇怪的是,在中国,世纪交替前后出现的游戏产业大爆发中,20年时间里,真正企业级的功能游戏是缺位的。
算起来,也就2012年的时候,出现过一款名为《光荣使命》的射击游戏,军用版用来在解放军内部训练,而民用版则号称可以让玩家体验最真实、权威、震撼的战场场面。
但也仅此一款而已。
为何会如此,朋友用了一个新问题,回答了这个问题:企业级游戏很难做,但并非不可为。可我们的游戏研发者总是把目光锁定在大众身上,情愿去开发只有一千人玩的独立游戏,也不想去开发同样只有一千个人用的企业级游戏。
或许,这又是一个甲方乙方之辩吧!
又或许是国内企业,尚没有想过订制一款游戏来训练员工,而是更热衷于用同样很游戏的拓展训练来培养所谓的团队精神和服从意识……
或许,有很多种或许。但结果是没人涉足,结果就让蓝海空置在那里。
或许,还有一个理由,是我这位朋友的吐槽。
在游戏研发者看来,独立游戏的一千个玩家,与给企业订制功能游戏里的一千个玩家,根本不是一回事。
前者是凯文·凯利口中的“铁杆粉丝”;后者只怕大多只是被老板逼着完成游戏时间的“工作人员”。
你游戏做的再好,也没成就感!
好吧,意见收下,没办法改。
所以朋友的企业订单选择了一个能找到成就感的方向,给医院定制,主要是为中风的患者恢复做训练用的功能游戏。
体验者或许康复后再也不会碰这个游戏了,但至少人家为了达到“健康”这个功能,是真正用心在玩、并真正可能由此实现目标的在玩,也是成就感。
这个可以有,而且早有人做过。
法国2012年电子医疗会议的“最佳电子健康产业项目”奖颁发给了一款专门为中风患者上肢功能康复而开发的游戏《Voracy Fish》,就是我朋友“模仿”的对象。
不过尽管在模仿,远远达不成超越,也要为迈出第一步喝彩。
张书乐 人民网、人民邮电报专栏作者,互联网和游戏产业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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