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里的一棵桃树下,平整而宽畅的平地上,一场令人羡慕的蜘蛛婚礼开始了。这是老大硬壳的第十次婚礼,温馨而放纵。
硬壳请来了粉蝴蝶的头目飞飞做证婚人,小秋蝉丽丽做伴娘。硬擂领着宾客和成年蜘蛛,簇立在周边观赏和喝彩,硬抠和三不留则率卫兵巡逻外围。
新娘端庄秀丽,六只媚眼滴溜滴溜的,还是双眼皮。丽丽的一侧蝉羽刚好遮在她的身上,透明柔柔的,犹如仙女的绸带。
阳光透过树叶投下了许多亮光,时而微风拂挠树叶,亮光又变成了彩光。彩光、亮光在不停地交相映辉着,草儿柔柔,花儿香香!
新郎粗壮有力的手,牵着她那纤美温柔的手,在一群幼蛛的簇拥下,慢步地走进了这天然的婚礼殿堂。
一时间,喝彩声一片。转即又是阵阵祝福声:
“新娘多子!老大多福……”
证婚人飞飞端庄地站在树根前,面向“殿堂”,新郎新娘一到他面前,全场肃静。随即宾客和蜘蛛们围拢了过来。
“硬壳!你愿意娶可可为妾吗?”飞飞每一字都说得庄重。
“愿意!”硬壳答得既快又爽。
“可可!你愿意嫁硬壳为妾吗?”
可可羞答答地眨眨眼。
“不行!要回答。”蜘蛛们边笑边说。
“愿意!”她一闭眼说了。
全场又是一片喝彩。
“亲吻一个!”蚂蚱阿嘎趁兴高喊。
“对!我们还没见过蜘蛛对吻呢!”毛毛虫施丝也静不下来了。
一群特邀来的粉、黄蝴蝶,翩翩起舞飞了过来。他们分成两队,一队拥着新娘,一队拉着新郎,让这对新人靠得近近的。
可蜘蛛两只钳牙长在外面,嘴唇在后面如何能吻得到。弄得他俩不知如何是好!
一只大飞娥飞在上面看见了,奇妙地说:“让新人两对触角碰碰就行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两情人一碰最能放电。
新郎恨不得就去碰到新娘的触角,可新娘想给他碰,又不给他碰,扭扭捏捏地转过一边。可新郎等不及了,一窜来到她的正面,用自己的两条触角对准她的猛碰过去。
不碰则已,一碰可不得了,新娘踉踉跄跄地晃了几下,瘫软趴在了地面,如痴如醉的。这是雄性电流传到了她身上。
新郎兴奋不已,马上爬上了她的背上,拼命地碰她的触角和眼睛。新娘似面团一样了,任由他揉弄。
这时全场由喝彩声变成了欢笑声,笑得大家东歪西倒。几个年青的蜘蛛干脆翻倒过来,边笑边用八只手脚在空中乱舞。
急得飞飞不知如何是好,大叫:“肃静!肃静!肃静……”
可一点用也没有。这些生灵平日里放荡惯了,他们无拘无束。而飞飞则不同,蝴蝶求偶是斯文的呀!再则,他想既然请他来做证婚人,就得做到有模有样,认认真真!
他急得团团转,但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哭丧着脸在一边呆着。忽然,他见到几只黑蚂蚁一晃就爬上了桃树。他想这黑蚂蚁可恶,不但打败了蜘蛛,还吃他们的幼虫!他有办法了,飞到新郎硬壳旁说了一句话。
硬壳听后顿时怒起,立马从新娘背上跳下来,一脸怒气大喝道:“好了!肃静!”
全场刹时鸦雀无声,站好后目光都注视着他。
“飞飞说,有黑蚂蚁在我们头上的树枝乱爬!我们能容忍吗?不能!”硬壳吼着。
中队长橄榄核大叫:“我上树把她们抓下来!”
硬壳想了想,说:“唉!这样没用的。我们不从根本上打败她们,在生灵圈里仍然是她们的败敌,抬不起头来。”硬壳由怒又变成了哀。
飞飞趁机说:“所以,我们该认真的时候就要认真!讲规纪才能打胜仗。”
“好!我们重新再来。”硬壳知错就改。
婚礼又按规矩继续了。
当婚礼结束时,施丝对着硬壳和三不留说:“黑蚂蚁欣欣已有特战队、特侦队和特救队了。我听说她们可厉害了,连鹞子都臣服……”
硬壳默不作声,三不留听后撑大眼睛楞着。
施丝见状,问:“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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