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下乡
首先,费老认为一个人不认识字,是叫文盲,而不是“愚”。所谓的“愚”是指一个人智力有问题,而非指学习能力。因为乡下的孩子学习机会少,自然识字不多。最后,费老指出乡土社会的文盲,是由于乡土社会的本质,而非乡下人的“愚”。
《乡土中国》写于上世纪四十年代。而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晏阳初曾总结了中国农村“愚、贫、弱、私”四大特征,以下链接是简书的“一世明哥”对于晏阳初怎么改造中国农村这四大弱点的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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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一比较,可以看出费老对于当时中国的乡下人是尊敬的,至少没有偏见。
乡下社会为什么不适用文字而使用语言?
文字是不能当面讲话,而需要找一些东西来代话而产生的。在发明文字之前,人类都是用结绳记事。显然,在当时乡土社会那个“熟悉”的社会,文字显得是多么的多余,而语言又是多么的有优势。虽然现在我们从小教小孩子写字,但是文字也是有其缺点的。费老认为,文字传情达意不完全。要不然一些社交软件为什么会设计出语音和视频聊天呢?同时,文字需要注意文法,这对于乡下人来说,学习起来是极困难的。
为什么乡土社会中,连语言都可能是多余的?
从另一方面说,在一个社群所用的共同语言之外,也必然会因个人间的需要而发生许多少数人间的特殊语言,所谓“行话”。行话是同行人中的话,外行人因为没有这种经验,不会懂的。在每个学校里,甚至每个寝室里,都有他们特殊的语言。最普遍的特殊语言发生在母亲和孩子之间。
“特殊语言”不过是亲密社群中所使用的象征体系的一部分,用声音来作象征的那一部分。在亲密社群中可用来作象征体系的原料比较多。表情、动作,因为在面对面的情境中,有时比声音更容易传情达意。即使用语言时,也总是密切配合于其他象征原料的。譬如:我可以和一位熟人说:“真是那个!”同时眉毛一皱,嘴角向下一斜。面上的皮肤一紧,用手指在头发里一插,头一沉,对方也就明白“那个”是“没有办法”,“失望”的意思了。如果同样的两个字用在另一表情的配合里,意义可以完全不同。
“特殊语言”常是特别有效,因为他可以摆脱字句的固定意义。语言象是个社会定下的筛子,如果我们有一种情意和这筛子的格子不同也就漏不过去。我想大家必然有过“无言胜似有言”的经验
于是在熟人中,我们话也少了,我们“眉目传情”,我们“指石相证”,我们抛开了比较间接的象征原料,而求更直接的会意了。所以在乡土社会中,不但文字是多余的,连语言都并不是传达情意的惟一象征体系。
费老并不是不提倡文字下乡,而是建议先考虑到文字和语言的基础。在当时”熟人“的乡土社会,文字下乡显得很难 。当然,现在的中国不用在考虑这个问题了,但若是哪一天我们看到比较落后的地方,一定不要觉得骄傲,觉得自己比他们聪明,其实他们并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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