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给前前个租屋办完了退网,步行到华师大旁边,想去以前和各种同事去过的韩餐馆吃一顿。
然而,大学旁边和对面的小店铺都被取缔了,一部分已经被刷成深粉色的围墙,一部分还保留着店铺的原貌,布满尘埃的卷帘门紧闭。兰州拉面、日料、盖饭、瓜子和栗子摊都不见了,曾在晚上十点被叫去聊天的那家Bar门口还挂着圣诞节的装饰,那时吵嘴哭泣的情侣已离开魔都,各自开始了没有彼此的生活。
抹去伤感?也就五秒吧。随后我就踏进了环球港新开的铺子,寻寻觅觅去了。
七八岁就学会了感伤的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感受。习惯了,也就可以“铁石心肠”了。
贪婪3/10
接到快递小哥的电话,投影仪到了。本打算上午出门去看展,未果,迫不及待摆弄起投影来。
播放的第一部是纪录片《脸庞,村庄》——法国88岁的女导演阿涅斯·瓦尔达与33岁的男街头艺术家JR开着小货车走过法国的村庄。他们给当地人、动物拍照,再以巨幅海报般的方式呈现在墙体、石碑、集装箱上,他们去看望亲友故人,他们将记忆与当下的交织处悉心呈现⋯人与人、人与故土的连结,对待生命与死亡的态度,贯穿始终。我似乎在家,就看完了一场真诚而深刻展览。
偶然阿涅斯有眼疾,得定期注射。片子里,她让几十位志愿者手握字母,以模糊的方式呈现上下浮动感,意即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JR说:“你看到的都是模糊的,但你也没有不满。”阿涅斯回:“你看见的都是暗的,你过得也很开心。这取决于你怎么看待一切。”
瞬间想起了爷爷,按照他的描述,他目前眼中呈现的画面比阿涅斯的更糟糕。医学上能做的几乎没有。我又能做些什么?影片的最后,阿涅斯去看多年朋友却跑了空时,JR不知如何安慰,茫然无措之际,JR摘下了他的墨镜——阿涅斯一直想要他做却一直被拒绝的事——尽管阿涅斯看到的是一片模糊,但至少终于看见了他。
静默我们是不是在用前面的几十年做心理建设,以在衰老和退化来临时坦然一些?
3/11
今天加了个班,零点才开始洗漱。
翻自己的朋友圈,看到昨天发的看展“和爸爸聊天才是正经事”的照片。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外公离开了八年三月零十天(对不起,我竟算了很久)。
姨父离开了两月二十一天(这真的是真的吗)。
晚上九点多才下肚的米线仿佛要翻涌上来。
斑驳3/12
我的新租屋迎来了第一个客人,随手点了集综艺一起看,里面竟然有杨祐宁。自从觉得他的脸像Ex后就鲜少关注他了,新的发现是,他们的智商也很相似。
秃3/13
几乎没合作过但自认挺熟的同事找我面对面沟通,说着说着我就无意识地语调高昂、语速飞快起来,对方忽然一怔,吓到沉默——以为我准备吵架。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What?真没有啊,平时内部讨论就常常是这样的状态,讨论嗨了,争论了,面红耳赤着,但是得到满意结果的爽感非常之棒;讨论结束,不曾认为这是“争吵”。
太习惯于一种工作状态了,太自信地认为和别人都是熟悉的,却恰恰没了解过对方的习惯是什么。
谁对谁错呢?哎,《非暴力沟通》要再了解一下。
沉3/14
事情挺多,大家都显得焦躁。
临时降临的任务,给之前项目探访剪出来的片子梳理修改意见,三个人一帧一帧讨论,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到自己第一次做跟拍摄像拍出来的图像,还行,能用,真开心。兴许是因为喜欢,这是悲伤的2018里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了。
忙完回到自己的世界,不由得想起今天是一个陌生人的生日。去年三月认识,今天三月已再没有联络。
重情之人最怕记性还好,只能以豪迈的心情把悲情化作谈资。
街边3/15
看到网上有人问:“我真的好想和同龄人探讨一下:大家在毕业之后二十多岁的年纪,一无所成啥啥没有的时候,是怎么面对压力和焦虑的呀?我每天崩溃三次,脆弱到不行。 ”
如果把我这几年的历程归纳下的话,大抵是这样:
选择一个精神榜样,能随时Follow的那种,持续从Ta那获得振奋;尝试以前不擅长且需要毅力和坚持的事,比如:长跑,跑完半马之后,对自己认同会上一个维度;阅读,从中找到愉悦感,提升自己的精神世界;写字,日记周记随笔,什么都好,做好内观,不断了解自己;工作别怕难和苦,乐于学就对了。
没死就还好*本周主题灵感来源:影片《脸庞,村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