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直出现的是张震岳的身影,他边扭边唱“是不是我的十八岁 注定要为爱情流泪”。有那么一瞬间张震岳的身影和冯唐的身影可以重合,毕竟俩人都是浪子,一位是街头的rap浪客,一位是书房的拈花浪子。
《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一书以散文的笔触完成了一篇小说,讲述了“我” 在青春期的躁动中迷恋一个叫做朱裳的姑娘的故事。冯唐通过自己的描写,生动细致地刻画出一个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内心里那种熊熊燃烧的感觉。并通过塑造一群流氓的群像,还原20世纪80年代的时代特点,透过一个少年的眼睛去观察周围的世界。
“你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你没准也会问自己,从小到大,这辈子,有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姑娘,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股劲儿,让你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了她?之后,哪怕小二儿被人剁了,镟成片儿,哪怕进局子,哪怕蹲号子。之前,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了她。这样的姑娘,才是你的绝代尤物。这街面上,一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会问这个问题,一千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一个有肯定的答案,一千个有肯定答案的人只有一个最后干成了。这一个最后干成了人,干完之后忽然觉得真他妈的没劲儿,真是操蛋。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去找,去干,这就是志气,就是理想,这就是牛逼。 ”
好吧,原谅我只敢摘抄这一句,因为我觉得冯唐的书有时候充满黄暴,没有被禁实属大幸。但是,你又不能不说,他的文字荷尔蒙能让你感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风流,却不下流。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视频访谈里,里面的他估计可以用一个随性来演绎。自然,让你不由得想起魏晋时期那些略显疯癫却才华肆意的大家。闷骚,总比明骚暗贱来的好。
如果说王小波的书是黄书,那么冯唐的书就是诗意的黄书,如果说冯唐的书是黄书,那王小波的书简直就是毛片。冯唐是小痞子,王小波是臭流氓,这两个人赤果果打碎了我的节操。
我们之所以喜欢读一些书,是与书中的观点和情感有共鸣。有同事说,去学校开家长会,班主任说她的孩子早恋,她如临大敌,班主任开导她,这个时候的男孩女孩没有这根神经也是不正常的。
高中时,作者的初恋坐在他眼角将将能扫到的位置。如果她是一种植物,他的眼光就是水,这样浇灌了三年,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如此滋润的原因。
在千百人里他一眼就看到她;看到之后想再看一眼;看不到的时候会时时想起;她出现的时候他会提高说话的声音;他从来不打篮球,她去了他就跟着去了。她随便笑一笑,风就从他的脚底板下吹起来了。
这样的爱情不关风月,不关贫富,不关地位高下,不关理想与现实,不关阴谋与背叛,纯粹得一如多年前在那个扑满粉笔灰的简陋教室里隐秘盛开的少女心事。
这是能打败时间的爱恋:
他让天空掉下一颗流星,双手合十许下愿望: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
这成为一句咒语,她可能一生都过得不顺。但随之而来的,他也像是被下了咒,一生只爱她。你看,直到现在不惑之年他仍然纠缠在过往的记忆中:“死活记不起来你头发盘着还是散开?”爱她是他的情感需求,想她已成为他的生活方式。
现在的我,可以自然的去接受所有人,事物,关系的改变,但在当时的年纪,说"一直"就意味着"一辈子"。说一直对你好,就意味着一辈子不会变,随叫随到,无条件的对你好。有些人顿悟的早,所以也许他们的日子过的更清晰;我顿悟的晚,所以在模糊思想中乱走了有些时日。到现在,我还是个很在乎所谓"承诺"的人,以至于因为自己或者别人不能做到我们说好的事,就会让自己有些沮丧。但毕竟是大了,沮丧顶多一秒钟。也许是深知自己不再有青春时用不完的力气,知道别人也不会有,大家都尽力了,不必较劲,糊涂一点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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