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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饭最认真的人,绝对非她莫属

说到做饭最认真的人,绝对非她莫属

作者: 握瑜 | 来源:发表于2019-06-25 21:37 被阅读0次

    接着上一篇文章,说到做饭的认真,我之前唯独佩服我的母亲,而她也往往看不惯我的潦草和对付。

    其实,作为上班族,我已自认不算太懒了,例如,早饭一般我都自己做,虽然无非是千篇一律地熬粥、熘馒头、煮鸡蛋、拍黄瓜之类的,但很少因为起得晚空着肚子去上班。

    只是为了图省事,我经常是“一锅出”,蒸锅下面熬粥,粥里煮着鸡蛋(当然是先洗干净的),上面笼屉里放着馒头,也许还有一个盛着昨晚剩菜的小碗。笼屉是等锅开后,把火拧小后放上去的。这样做早饭的同时,我穿插着刷牙、洗脸、抹擦脸油,两不耽误。

    但是,问题往往出在那步“把火拧小”上。拧到最小,往往就不能保持沸腾了,熬出的粥汤水分离,既不香又不黏。拧得稍大,难免溢锅,馒头下面被煮了,或者笼屉粘上米粒。

    我倒不把这些看得很严重,怎样都能将就。

    我妈妈如果在我家,她是绝对不让我做早饭。她会一早上都守在厨房里,不离开半步。她熬的粥也的确更好喝,不论是小米粥,还是棒子糁粥,一是时间够长,再就是不时地掀开锅盖,用勺子划着圆圈搅锅底,保证不会糊锅。还有,她从来都不嫌费事,都是另外点火熘馒头和煮鸡蛋,没有煮蛋器时,她煮鸡蛋的时间也是严格控制的,剥开蛋壳,蛋黄最里面的心似凝非凝,不会太老,也不会流一手黄黄的东西。

    我俩在择菜这样的小事上风格也不一样。我一般就是直接用手掰、揪、掐,无非这几个动作,要么浪费太多,要么因为动作太狠,伤了本应要留下的部分。她则经常要用到剪刀,韭菜择完了,用剪刀把根部稍减掉一点,大的菜叶子边缘有虫咬过的洞,或者有一点黄边,剪剪就好了。空心菜,她也会剪刀从中间剪开,炒的的时候先放梗那部分,快熟时才放叶那部分,因为它们需要的火候不一样。

    说到火候,这是母亲做饭最在意的一个指标。

    该时间长的,绝不着急关火,比如,她用我们老家的方法炖鱼(一般时白洋淀产的鲫鱼、白鲢、鲫鱼)时,绝对要把刺炖软,老人孩子也不用会担心刺扎到嘴,也绝对要把汤收完,让滋味都进到鱼肉里去。用刚出锅的烙饼卷上一大块鱼肉,咬一大口,简直好吃到无可比拟。长大后,吃到各地的各种做法的各种鱼,一开始觉得新鲜,但是,时间长了,最想念的还是她老人家花功夫做出的鱼。

    但是,如果过火后会影响口感的,她更是小心。

    比如要焯水后再凉拌的菠菜,她不会像我一样,水开后,一股脑把一盆菠菜全扔进去,而是每次只放一小把,在我看来就几根的样子,让后用筷子转几下就马上捞出,不再等锅开,从来没有火大过。

    炒洋葱也是。我经常会把洋葱炒蔫,因为我总担心生的话会太辣。她看到后就会说我,差不多时就该出锅,因为完全熟了再出锅,余温还在起作用,就炒老了,就没有“咯吱咯吱的”口感了。

    一颗大白菜,我要用时,可能上来就不管不顾“咔嚓”先切上一刀。她则不嫌麻烦,往往是把外面的老叶,里面的菜心,以及中间的部分分开,做不同的用途。老叶包包子,白菜心早饭时凉拌,或者蘸酱吃,中间的部分才用来炒菜、包饺子。无论什么东西,在她手里,都是得到最恰当的使用。

    什么节令吃什么东西,哪怕在条件有限时妈妈也尽可能不凑合。就是这样的态度,让我们对童年有了更多宝贵的记忆。

    比如,以前过年准备的各种吃食时,我们老家会用一种特殊的炊具——鏊子,把小米面糊摊成“饼折”(这是石家庄的叫法,我们那里的叫法不知用那两个字写),而我家并没有一年只用一次的鏊子,所以,她会打听好谁家在做饼折,差使我们赶紧去借来,她给我们一张一张摊饼折。现在想来,这种食物倒没有什么特殊的美味,大概是因为过年了,应该吃点岔样的东西,但是这种仪式感却一直忘不掉。

    我做饭时如果什么环节失误了,大不了将就将就吃了,或者倒掉扔了也就算了,但如果是她老人家,就会很上火。记忆里,为了蒸馒头时碱放多了还是放少了,她就很多次在那里咳声叹气。小时候只看到妈妈对我们严厉,感觉很委屈,实际上,她对自己要求也更高,一点点小事好像多么不可原谅似的。

    其实,她所做的,无非是尽最大的力量让我们吃饱吃好,健健康康的。

    现如今,我们长大了,她也老了,条件也今非昔比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像她那样,只要有机会,就认真做饭,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最亲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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