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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去，这段时间本来就弄得挺不开心的。”
丁皓凡一把拽住小夕，不让她去。
“咋的了，天天给他做牛做马？他还要跟你闹不愉快？”
“我那天感冒了，头痛得很，人也有些倦怠。曹老师让我帮他去菜市场买大阐蟹时，我有点不大想去，起身起得慢了些，他立马暴怒了，指着我鼻子骂我，说我翅膀还没硬呢就支使不动我了。”
“那你没解释呀？”
“我说我感冒了，他说感个冒又不是什么大病，整得比女生还娇气。我正好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就跟他顶了两句。”
丁皓凡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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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更是火冒三丈。
从她认识丁皓凡的那一天起，他何曾被老师骂过？同学崇拜他，老师喜欢他。
她也从不曾看见他和谁顶过嘴，他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对谁都很友好。
现在丁皓凡之所以跟曹老师顶嘴，都是被逼的，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是他家保姆呀？什么都让你干？要吃大阐蟹不能自己买去呀？”
小夕觉得自己要是在场，肯定顶嘴顶得比丁皓凡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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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师走了后，师兄师姐们说他以后肯定会给我小鞋穿，让我当心点。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当心，我已经够小心翼翼了。我每天那么累不是从来没对他抱怨过一句吗？”
“他都不叫别的研究生帮他做事吗？”小夕好奇地问。
“也叫，但是有的叫的频率高一点，有的叫的频率低一点。”
“这还区别对待呀？”小夕不解地问。
“有的嘴甜的，被使唤得少。曹老师就喜欢人拍他马屁，比如有一个研究生，叫杨森的。天天曹老师长，曹老师短，一会儿夸曹老师长得气宇轩昂，一会儿夸曹老师智力超群，做实验的能力一流。那些跟我一样不擅溜须的，就只有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份儿。”
“那你也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他？看好不好使？”
“以前哄说不定还奏效，现在晚了，听师兄师姐们说，曹老师这个人特爱记仇。哪怕是一件芝麻大的小事，你可能早就忘了，但他会一直记着。”
丁皓凡从前吃的苦不算，竟然还被曹老师记上仇了，这叫什么事儿？小夕苦笑着摇了摇头。
“曹老师现在对我不理不睬的，看见我就板着个脸。哪怕是正在和那几个拍他马屁的学生说笑，他也会立马收敛了笑容。”
丁皓凡颓丧地把头垂到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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