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院里有我的工作室,两年前因菜菜、奋奋、彤彤等朋友要学习书法,我便租用闲院二楼作书写空间。
闲院主人有文人情怀,收集不少文史著作,特别是有关东山。她还关注铜陵的书画创作,本想把原来到铜陵探望先父时的歇脚之地,辟为“石斋画社”社址,也兼做“文峰诗社”所在,以供诗词楹联协会创作交流。于是邀请林学东老师题刻牌匾,文研会原会长高爱明挥墨赐宝,文彬兄、振东兄等更是欣喜相聚、品茶阔谈……
然而先父故去后,院主心意消沉了些,渐感力不从心,也少到铜陵。而社团建址也要许多应酬协调,缺少梁柱子,好多事没法展开。昔日闲院里杨宝孝先生博学健谈、谢金枞先生推敲格律的情景,也不复再见。
如今在闲院,工作之余我一个人呆坐,想起曾经的热络和兴致盎然,想想诸多的人事变迁,心中难免油然感慨。
暑假是学生课外求学最集中的时间,因多年的教育经验和深刻脑海的人文精神,家长和学生扣门访问的事越加频繁,直至闲院的大板桌容纳不下,我动起来找更大空间的想法——真是心里想什么就来什么,于是幸遇厦门汪顺国际的老板,他在东山有地,也喜欢我过去,换地的事可以说也有了着落。
然而学生中有些是左邻右舍的小孩,家长得知后纷纷劝说不要挪地。我说桌子容不下,他们说可以拼桌啊。我笑而无言。
而昨晚上完课后的感动令我暂时放下挪地的想法——当下课推开门后,只见隔壁奶奶抱着孙子坐在台阶上,还不好意思要马上起来,我忙说:“您坐,台阶我晚上扫过——您坐,我可以挪另一扇门。”奶奶还是起身了,让我深感不好意思惊扰了她。她说,以后也让孙子来学习。我笑。
至于我的工作空间,以后可能还会有。就如上个月林老板就让我找地,西埔铜陵可以同时建——这倒是把我惊到了,有这么财大气粗吗?不过,话说回来,人家投资也必须是要利益人家的,这是原则,只利己而不利他的事不能做!
好吧,那是后事。毕竟闲院离家近,一段时间的往来也有感情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还是喜欢忙完事后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闲院”的取义就在这里,关门揽月即是繁体字的“閒”。这是我喜欢闲院的原因。
一段路程一份感念——是以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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