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祖芸老师跟我讲了一个公式。什么是成长？她说：“成长=发现山顶高度-借口”。这是我听过的关于成长的最简洁的描述。很多人把成长看成是学点知识、扩展点视野，但是不好意思，这只是成长公式的前一半，也就是发现山顶高度。还缺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把借口干掉。对啊，甭管我见过多少高人，看过多少境界，一句借口，比如他家有钱，他天分高，他有时代机遇，我就就地躺倒了，看见山顶高度有什么用呢？那什么是借口呢？沈祖芸老师说，借口就是一个对外归因的解释系统。所谓减去借口，就是一个人能把对很多现象的解释从对外归因变成对内归因，也就是凡事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看，咱们这个时代的成长，发现山顶高度不难，减去借口最难啊。
昨天我们说到数字系统对人的压榨，那到底为什么呢？得到里面有一位用户，叫康帕内拉，他说，是因为“极值思维”。极是极端的极，值是数值的值，说白了，就是什么都追求极大值，用最低的成本逼着人产出最大的效率。听起来好像天经地义。但是你想，咱们的电脑不会永远超频，咱们的车不会跑到最大速度，为什么人就得随时运行在“极值”上呢？这是对伦理的挑战啊。那怎么办？李希贵校长提出过一个概念，叫“学生的成长利益”。无论是学校、教师、家庭、甚至学生本人，都要服从学生的成长利益。你看，一个人的长期的、综合的利益，是需要一个像学校这样的超越性的视角来判断和维护的。数字化时代，我们不缺高效率的技术了，但是，我们还是缺一个超越性的视角，来维护每一个公民的成长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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