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天逐渐冷了,精神也该紧绷起来。可她还像夏天一样又庸又懒,慌张着,享受着。
在上课的前十五分钟,迅速的像遮羞一般关掉作响的闹钟,生怕这刺耳的闹钟提醒了早已梳洗完毕,优雅的吃着早餐的室友:这个人又懒又能睡。关掉闹钟便是掩耳盗铃般的胜利。
今天的第一个选择如期而至:是继续睡?还是去上课?她艰难地选择了后者,虽然作为一名大四生早已是逃课的老手,但她那垫底的绩点迫使她没有逃课的资格。
睡眼酸涩的从床上爬起。胡乱地把头发束在脑后。翻身下床,在杂乱的小衣柜里拽出一套衣服费劲地穿上。接着慌忙的上厕所,慌忙的洗手,慌忙的找钥匙,最后慌忙的出门。
民办的三本学校很小,疾步行走的话三两分钟便能走到教室。在课前的两分钟踏进了教室的后门,眼神快速寻找一个距离后门近,可以随时逃走的座位。由于来得晚,这样的座位大部分已经被坐了。
入座,看到手机里班级群通知早自习点名了。显然她错过了早自习也错过了点名,作为一名绩点不高的人,旷课是一件慌张的事。
今天的第二个选择来了,是否要在上课前的这两分钟告诉老师,自己来了。或者课后再跟老师说。在这一选择抛出后的三秒种里,这个人便做好了选择,课前说,这样做既可以从老师的点名册里划掉名字,又可以在随后的课里随时逃课。妙哉妙哉。
开始上课,老师讲着古时男子的不义,一说古代君王,在未成王时,对待并肩沙场的兄弟可谓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成王之后便对手足兄弟痛下杀手,丝毫不惜结义之情。这便是这个人这节课听到的所有内容,她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讲这个,她从没有连贯的听过课。哦,不,她从没有听过课。只不过是同处一室,她的耳朵不得不接收老师的声音。她忘带耳机了。
她的耳朵被强迫着,但她的手指是自由的,这好像是她唯一可用优雅一词来形容的地方。她的手指优雅的在手机屏幕上跳舞,像女孩逛街一样在各大app里来回穿梭,没有目的,没有目标。宛如她的现状。
时间在她的优雅里过的快了一点。早起的她饿了,随手点开kfc的app,准备给自己点一顿丰盛的外卖早餐,即便kfc距离她学校步行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她懒得走。一边将想吃的套餐加入购物车一遍抱怨好贵哦,但贵她也得吃。吃是她花钱最多的一个项目,毫不吝啬,毫不足惜。当然这只是在月初她那可怜的生活费还稍算充足的时候。一顿操作,五十元早餐已提交订单,她一边充满着她自己觉得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一边满足的等待着外卖小哥的电话。
微弱的电话铃声像一位骑士解救了她被迫着的耳朵。像往常一样,她顺利的逃出了教室。
在去取外卖的路上,她不禁为自己第二个选择的机智欣喜:还好课前便告知老师并划掉了名字,现在才可以心安理得的逃课。拿到外卖,冲回宿舍,来不及洗手就大快朵颐。
饭毕,她正思量着再上床睡个回笼觉。这时, 上同一节课的室友回来了:“你怎么提前走了,刚才上完课老师点名了,点到你的时候还说‘这个同学早上来了,怎么现在不在?逃课了吧?’”
她听完懊恼不已,最后悔的是:白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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