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蔚蓝天空下 涌动着金色的麦浪……”
——题记
初听李健的《风吹麦浪》,就为歌曲里的风景吸引,因为,那是我能真切看到并深深陶醉的场景,记忆里的那朵风吹麦浪……
我的童年,在豫北的一个小村落里度过,那里虽无秀美风景,却也有着四季应有的景色:春天的嫩翠点点红,夏天的墨绿片片金,秋天的姜黄斑斑青,冬天的雪白瓦瓦灰。所以,记忆里的四季是五颜六色的。
歌曲里的麦浪是金色的,那便是村落间田地里此时的情景。麦子将熟未熟之际,在燥热的夏风吹抚下,摇晃着自己那盛满丰收的脑袋,泛起朵朵麦浪。
我酷热的暑假便也由着麦浪开始。而那时,乡下的课程都不是很紧张,有“麦假”一说,就足见得当时对农业的重视程度了。
夏日酷热,谁都希望能下个雨解解这暑气,可是麦子不能,他全靠这点儿热来积蓄他的价值,并且,潮湿的麦子也不易储存,所以,我们总是在雨来之前,将成熟的麦子收到家里。
麦场,是麦子要到的第一站。在那里,有乡里乡亲街坊四邻的麦堆。而后,打麦机运过来,一家老小齐上阵,亲戚朋友搭把手,偌大的麦堆瞬间化为麦糠垛和一袋袋盛满麦粒的粮袋。那粮袋便是所有庄稼人最大的成就感。
如果说,庄稼人的成就感在于粮袋,那彼时尚小的我们最大的成就感是什么?可别小看当时的我们!我们也是有出力的,比如拿拿空的粮袋,扶扶要倒的粮袋……事无大小嘛,我们小孩子也是很积极的。在大人们忙活一阵需要歇歇脚儿的时候,就特别需要凉凉的东西解解热,那便是夏日特供——雪糕冰棍儿,也就是我们的成就感啦!(捂嘴偷偷笑)
后来,收割机的普及让此起彼伏的麦浪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慢慢消退,留下一袋袋的庄稼人的成就。没有了麦场,我们的成就也就跟着变了。我们会在机器蹂躏过后,在徒留大片麦杆残骸的田地里找找有没有被遗弃的麦穗。
当然,所有的小孩儿并不是都喜欢寻求那种成就感,大多数孩子是不喜欢捡东西的,偶尔,我们也会闹闹小情绪的。通常情况下,面对如此的熊孩子,大人们就只有诱惑鼓励啦。而我便是受这种“毒害”的“受害者”之一。小时候不想干的时,祖母就会说,妮儿,好好捡,捡的了一大袋子,我们就能换东西啦。有时雪糕也是诱惑的参考,为了能让我们好好捡麦穗,他们大人甚至是直接拿钱来诱惑的。还好我祖母不是那样教育我的,也正是她不一样的教育方式,让我学到很多平凡的却受用一生的道理。
现在,到此时节,家里的麦子也早已被收回家里。虽谋生在外,亦可想象到庄稼人对收麦子的那种热忱,因为,那种成就感是会代代相传的。此刻,我就能想象到弟弟妹妹在一片麦茬地里捡麦子的情景,那便是小时候的我。虽然再也没有冰棍儿雪糕的诱惑,他们也会干的特别快乐,仿佛他们捡的不是麦子,而是自己的童年。是的,就是自己的童年,那片承载着自己儿时美梦,那片充满着风吹朵朵麦浪的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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