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我爬到西门山上,将我的生日酒一干而尽。再自封为王。
我激情澎湃,决定临幸天下,去谈情说爱。
二十九那年,我喜欢的人跟别人私奔了。我无计可施,自己罚酒三杯。
后来,我频频先干为敬,频频喝倒在地。正好可以侧卧、打滚、倒立,从不同的角度偷窥生活。
很多时候,我浑身难受,似乎是到处冒火。可是,所有的人都无动于衷,我只得站到了东门大河的河埂上
想纵身跳进河里,想去灭掉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想要忘却已经发生的一切
想在漫长的岁月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一瞬间——
我想念撩人心弦的春风,想说几句让人骨酥肉麻的情话……
可是,到了最后,我只是咬破了嘴唇,脱口而出:去他妈的!
我感觉,我是一尾在水面上滑行着的鱼。
一会儿离开赖以生存的水,进入缺氧的状态。一会儿又潜入水中大口大口地喘息。
犹如潮水般的电流,频繁袭来,席卷全身,又渐渐退却。然后,再卷起……
我努力睁开眼,暗流汹涌,波光粼粼。
我还感觉,我是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正在蕴酿爆发。
滚烫的溶浆会四下蔓延,到达五脏六腑,到达每一个末梢循环。
山峰耸立,风起云涌。刹那间,浩浩汤汤
仿佛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世界,一片莽荒
但接踵而至的回音却在一声一声地告诉我:是你是你是你,似乎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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