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14日 星期三 上园 晴
从幼儿园出来,我和表妹和妹夫们一起去姥姥家。
去姥姥家的路很不好走。看来很多年都没有修过路了。因为已经没有多少人住在屯子里了,能出去打工的都走了,仅剩下老人了。
姥姥家我小的时候,姥姥家的院子还很大。两侧都是菜园子,种满了各种蔬菜,现吃现摘。房子后面是枣树,我和舅家的表兄表妹们一起打枣,枣落在地上,捡起来就吃。
这个压水井已经压不出水了地下水位越来越低,井都废了。
2009年,舅舅指导我使用压水井,甘甜清凉的井水奔涌而出。照片是女儿抓拍的,她那年十岁。现在,舅舅早已不在了。
镜座上有姥姥和姥爷的照片镜座应该是个古董了,可惜上面的镜框不见了。
有百年历史的实木柜子,铜柜鼻是原装的。记得姥姥家还有两支巨大的青花瓷掸瓶。
姥姥的房间姥姥的房间已经空了三十多年了。
年久失修的房顶已经快塌了房顶的黑色大概是煤油灯熏的,我小的时候,姥姥家还没有电灯。
见过舅母后,和舅表妹及妹夫告别。
没能和姨表妹告别。在妹夫校长陪我参观学校时,她就回家准备晚饭去了,她以为我晚上会住在上园。
姨家表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参见《爸妈都去哪了》)。我俩小时候,玩着玩着就会打起来,当然都是我首先挑起的。她仅仅比我小一个月而已,长得比我高一些,我打不过她,就胡乱舞动我的木头玩具枪,给她的前额上留了一个疤。今天吃饭的时候还说起此事,我俩都难以释怀。
我和姨表妹这张照片是大人给摆拍的,我们俩都没笑,我的手强拉着她的手。她用刘海儿遮住了前额上的疤。
少年时代,姨表妹是我唯一可以放松地进行对话的女孩子。我常去姨家,她也常来我家,我们在一起相处得非常融洽。每当在文学作品里看到表兄妹不自觉地相爱,却又无法在一起而酿成悲剧的故事,我都深表理解和同情。
我请妹夫校长送我回北票,很抱歉,我这次不能去他家住了,请他赶紧打电话给姨表妹,别为我忙乎了。
吕文新
2017年9月整理于新西兰奥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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