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我背着母亲用碎布缝制的书包,书包里装着两个作业本和一支削好的铅笔,出了家门口,顺着墙根,来到学校,从破旧的正门进去。
学校只有一年级两个班,两座教室外墙相连,当中用一个夹墙隔开。一年级的孩子嗓门大,老师让念书时扯破喉咙就喊,有时隔着那堵墙,两个班的孩子就较上了劲儿,互相比着声音高低。
有个问题,我当时挺纳闷,邻班墙上挂着的那面大木黑板,总是黑得发亮,且表面平整,而我们班那面抹黑板表面布满了凹凸斑点,这是为什么呢?不起眼的问题,总能在孩子的心里纠结,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学拼音字母时,我们张着小嘴跟着他认识并熟练地读着“阿喔鹅衣乌迂”,但学到“波和泼”的时候,我们总是把他们两个的发音给整颠倒,他开始变得生气起来,手拿那根木棍,用力的在黑板上敲,发出啪啪的声音,挂着的黑板开始晃悠起来,我担心从墙上掉到地上,但始终晃荡着,并没有掉下来,耿老师手中的木棍却在与黑板猛烈的撞击中折为两段。
我们惊愕万分,他似乎余怒未消,就从桌子底下抽出来早已去了皮的另一只木棍,继续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黑板。
我不仅对那个黑板可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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