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许多形势所逼,有许多条件所限;有许多事不称心,有许多天不遂愿;有许多受制于人,有许多有求于人;有许多身不由己,有许多迫不得已;因此,有许多隐忍、许多无奈、许多按捺。
由着性子生活,可以说是不可能。但是历史上就有那么些人,就要由着性子生活。他们在历朝历代都有,而魏晋时期最多。他们率性放诞,不滞于物,不拘于礼,最终也在现实中被碰得头破血流,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凡是敢于率性而为的人,一般都是才气过人,加上一股拗劲。清末著名书画家、篆刻家赵之谦,一次其上司托人索画,他画完铃了一方印:“老子高兴”。过了两天,上边回话:“画很好,就是印章不雅,换一个。”赵之谦这次画完后重盖了一方印:“老子不高兴”。
任性必得有任性的资本。面对一些事情,我有时也想像赵之谦那样痛快地来一句:“老子不高兴”,但终究觉得没有说出这种话的资本。
人活在世上,应该尽量地追求本我,但也随时准备与环境妥协。列宁有一篇《论妥协》,批判那些宣称“绝不妥协”的人。其实,妥协是不放弃、不偏执,是保持理想更尊重现实,善于妥协是一种高度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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