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圣武侠传之紫云界（01）内战起 父亲大转念

紫云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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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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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内战起 父亲大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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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过一场内部大战。

云上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瞪着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茶几，狠锁着眉头，鼻子里喘着粗气，咬着牙关，嘴辱发青不住地发抖，拳头搭在两个膝盖上，攥得紧紧，指甲把手心都抠红了。茶几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原来在上面的那点东西，已经被云上的父亲给胡撸到地上去了，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那些玻璃呀瓷呀什么的还是完好的散落在地毯上。只是倾倒的茶壶，把地毯浸湿了一大片，本来好好的洁白地毯变成了暗褐色。

云上的母亲坐在父亲的对面，眼神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眉头也是一层层的紧锁着，一脸的愁容，不住地叹着气。

就这样，谁也没有说话。在这个绷得紧紧地气氛中，其它没有任何声响与动静，只有妈妈的叹息在弥散。时间在按着时间的规律前进着。也不知道有多长的时间，也许是很长，也许也不怎么长，对于现在这个老俩儿口来说，时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儿子李云上。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从云上的房间里传出了吉它声。可是，今天的吉它声听上却少了很多以前的那种愉快与欢悦，每个音符中都充斥着许多抑郁与忧伤。云上的吉它弹得很好听，他在音乐方面也有很高的天赋。不过，他的父亲一直都不喜欢云上搞什么音乐，弹什么吉它。只要一听到云上弹什么琴、哼什么调的，就是皱起眉，显出很烦的表情。不过云上的母亲却很喜欢听云上弹琴，喜欢听云上唱歌，有时没事了就让云上给她弹上几曲，再唱上几首她年轻时喜欢听的歌，有时还能和着云上的音乐唱上几句，这也让云上很高兴。

今天，父亲听着儿子的音乐，心情马上又沉重了一些，重重地皱了一下眉，现出了极其难受的样子，拳头又紧紧地攥了一下。而母亲呢，听到了儿子的音乐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感觉，心里一阵阵地不是滋味，像打倒了五味瓶，因为她心里明白，儿子今天这么不听话，有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太宠溺儿子了。

母亲听着儿子的音乐更加难过了，就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听着这声重重的叹息，父亲的眉头又急促地动了动，似乎又紧了一层。

“能不要总是叹气吗，要不是你宠坏了他，他能成今天这样吗！”父亲也不抬头，埋怨完自己的妻子咬了咬牙也叹了口气。

“别总是埋怨我，儿子从小到大你正经管教过吗！”母亲不服气父亲的埋怨。

父亲喘着粗气，好像有点儿气更大了，张了张嘴，想要还嘴，可还是没有再继续说话。父亲是个脾气很爆的人，在外面和单位都是出了名的，可在脾气上父亲更出名的是另外两样，一个是对儿子更是一副火爆脾气，虽然云上从小没有怎么挨过父亲的打，但被严厉的训斥却是家常便饭。另外一个是对自己的妻子没有一点脾气，不管他跟云上或别人有多大的气，多大的脾气，可一到妻子这来，凡事都会顺着妻子，不管谁对谁错，从来不会去争。就算他对云上的脾气有多爆，但只要有妻子一护儿子，他也就恶狠狠地瞪儿子一眼，然后自己就挪地去生闷气了。所以在儿子不听话的时候，他总是对妻子说是当妈的给宠出来的。

父亲没有继续说话，母亲也一样没有再说话，于是就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云上房间里吉它声还是一直响着，听着让人有些惆怅。老两口儿都低着头看着茶己，父亲少了一些喘息，母亲少了些叹息，多了些静寂，似乎都在听着儿子的音乐。

过了有多久还是不知道，云上父亲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这个快要凝固的时间，父亲急忙从裤兜里抓出手机，有些慌乱，差一点把手机给扔了。

“喂！”父亲对着手机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向了阳台。这是父亲多年的习惯，他的电话一般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这些工作上的事情免不了是些工作上的问题，所以就免不了发些脾气，生一些气，他不想让家里人为了他的工作与他一起担忧。因此，父亲在家里接电话，就一定会走向阳台，然后把阳台的门关上。

阳台的门很隔音，当父亲把阳台的门关上之后，母亲就听不到父亲在说什么，这时候的她也不想知道在说什么，她知道丈夫是不想让自己操心，她也就不操心了，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

于是，母亲还是静静地坐着，听着儿子的音乐。

母亲听着听着，突然站起身来，走向了儿子的房间。走近了云上的房间，吉它的音乐就更加清晰了，母亲的确很爱听儿子的音乐，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哪怕是这个音乐里是无限的惆怅。

到了云上房门前，母亲没有马上去敲门，而是静静地驻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想着心里的事，还是在听着云上房间里奏出来的音乐。

在云上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母亲轻轻地抬起手，用食指轻轻地敲了二下房门，咚、咚，声音听上去很小，却很脆。房间的音乐声马上就停了，可是屋里没有动静，云上也没有说话。

咚、咚，母亲又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然后对着房门说：“儿子，开门，是妈！”

房间传出来好像是吉它撞在什么地方的声音，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咔崩一声门锁打开，房门就开了，云上现身在母亲面前，皱着眉头看着母亲，母亲用郁郁的眼光看着儿子。

“妈！”云上喊了一声妈，可是身体没有动，好像无意让母亲进屋。

“怎么，不想让你妈进屋吗？”母亲轻轻地说。

云上一抿嘴，一撤身把门口让开。母亲轻轻地走进了云上的房间，然后坐在了云上的床头边上。云上跟在母亲的后边，看着母亲坐下了，就把拖鞋一甩，上了床，再把斜在床头柜上的吉它抱了起来，但只是抱着，没有继续弹。

母亲扭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云上手里的吉它，不说话。云上抱着吉它，眼睛不看母亲，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吉它，也不说话。

“你看你今天把你爸气成什么样了！这么大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母亲的样子很平静，没有生气的样子。

听着母亲的话，云上只是一咬牙，没有吱声，还是一个劲地盯着吉它。

“你知道吗，这一次为了你，你爸费了多少心血，求了多少人吗？”母亲说着看了一眼云上，然后又去看吉它。

云上还是盯着吉它，没有出声。

母亲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出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爸妈费这么大的心血不都是为了你吗。”母亲叹了一口气说。

云上还沉默，不出声。这时，母亲的脸色就有些变了，皱着眉盯着云上。

“你怎么不说话！”说出这几个字之后母亲有些着急了，声音抬高地两度说，“你能不能听话一点，能不能不抱着个破吉它无所事事的！”

云上还是不吱声。

这回当妈的可真的急了，瞪着眼睛，有些歇斯底里，一把就把云上手里的吉它给抢了过来，大声说：“我让你成天抱着这个破玩意儿，看我不把它给你摔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云上一愣，以前母亲可从来不会这样，这回这个样子可让他始料不及，根本没有作什么防备。

母亲把吉它给抢走了，啪地一下就扔到了地上，但母亲没有使劲云摔，只是一扔而已，虽然声音挺大，吉它却没有损坏。

妈妈的这一下的确吓到了云上，一直以来温顺而且无微不至呵护他的母亲，今天居然跟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以前，父亲生气的时候能吃了他，可母亲却拼了命地把父亲推开来护着他，可今天母亲却和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

吓得云上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睛，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看着母亲，母亲也不说话了，先看恶狠狠地看了看地上的吉它，然后又与云上怒目而视。

父亲刚刚挂上了电话，听到了云上屋里吉它摔地的声音，急忙跑了进来。

一看父亲进来了，云上急忙把目光收了起来，老实地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床单上的花朵。母亲一看丈夫进来了，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跑了两步，往丈夫身上一扑，脑袋埋在丈夫的脖颈上哭了。

父亲急忙用手抚着妻子的背说：“别哭了，孩子大了，我们该负责的都已经负责了，现在他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就由他去吧，就算咱们安排好的路，也得他自己去走！”

父亲是最爱护母亲的，谁敢惹得母亲哭了，他都会没完，儿子也不好使。可是，这会儿什么事好像都有些古怪，温柔的母亲疯了似地发脾气，而脾气暴躁的父亲居然也一反常态，没有跟云上发脾气。不仅云上非常惊讶，埋在脖颈上的母亲也突然抬起头，用手指抹了抹眼泪，惊讶的瞪着自己丈夫，也不哭了。

父亲没有在意妻儿对他的惊讶，只是把妻子扶到床边，让她坐下，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在妻子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顺手把横在地上的吉它捡了起来，用手指在琴弦上划拉了一下，发出了一阵不成调的声音。

“知道刚才是谁来的电话吗？”划拉完琴弦，父亲把吉它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看着母亲说。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父亲，等着父亲往下说。

“是我的老领导！”父亲好像也没指望母亲回话，只是一顿之后就继续说。

一听父亲的话母亲的头轻轻一振，眼睛一下又瞪大一些。

“他儿子的案子已经判了。”父亲又顿了顿，叹口气，“无期！”

母亲的嘴一下就张大了，直勾勾地盯着丈夫，皱着的眉头更紧了。

“想想老领导，那可是清白了一生的人啊，可是为了儿子却没少求人，没少费心，可到头来，儿子竟这么不争气，真毁了老领导一生的清誉呀！”

云上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也和母亲一样直勾勾地盯着父亲，父亲说完叹了口气，便轻轻地把眼光投向了地面也不说话了。云上和母亲看着父亲也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又过了有多久，父亲对着云上说：“云上啊，以前当爸也没少打你骂你训你，你就别和爸计较了，从今以后，你就走你自己的路吧，爸不会再干涉了，你已经长大了，该走自己的路了！”

听着父亲的话不仅云上，就连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妻子都有着吃惊，不过父亲没有理会他们的吃惊，继续说：“老领导的儿子给了我一个最大的警醒，就算我们给你选择了路，可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去走，当年老领导要不是强要儿子作那份工作，也许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你现在也不小了，所以在你工作方面的选择，由你自己来决定吧，我和你妈不干涉了。刚才接完老领导的电话，我给老钱打过电话了，你工作的事我已经给推了！”

这一句话更是要让母子俩人吃惊。

“你喜欢去哪就去哪，喜欢为了你那个纠缠了你多少时间的什么梦去追求什么，就去追求吧。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前面的路，不是那么简单的，会有很多的坎坷与艰辛，你要学会坚强，并且一定要正直，不能走邪路。”说着父亲拉起已经惊讶不已的母亲的手说，“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吧，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说着父亲拉着母亲就往外走，母亲回头看了儿子一眼，云上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在外面呆得不好了，就回来，打你骂你，我们还是你的父母亲，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在关门之前，父亲冲着屋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