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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也是冬天,也是春天》:生活不圆满,拥有过足够

读《也是冬天,也是春天》:生活不圆满,拥有过足够

作者: 佛晓星辉 | 来源:发表于2024-02-21 23:26 被阅读0次

    迟子建是东北人,中国版图上最北的漠河北极村是她的故乡。

    我也是东北人,去过那个边陲小村,被称为“不夜城”的北极村。

    2021年夏至那天,北极村本应有一场盛大的“夏至节”,人们聚集到这里狂欢,期待和欣赏北极光的出现。但是那一年因黑龙江发大水而取消了活动,还好,我们一样体验到了北极村——中国白昼最长的地方“不夜城”独有的风光。

    迟子建就出生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所以在她的作品中总是充满深情地表达着对故乡的热爱。在《灯祭》中是对父亲的怀念,父亲在世时用最传统的方法为她制作了一盏让她“提着这盏灯就觉得无限风光了”的玻璃灯。

    除夕夜,她提着这盏灯走东家串西家,得到心满意足的夸奖,直到光亮快尽了的时候才跑回家。

    父亲笑吟吟地问:“把那些光全折腾没了吧?”

    “全给丢在路上了。”,“剩下最亮的光赶紧提回家来了。”

    “还真顾家啊。”

    从父女俩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两个人深情又幽默,还有欣赏。

    的确。“因为有了年,就觉得日子是有盼头的。而因为有了父亲,年也就显得有声有色;而如果又有了父亲送我的灯,年则妖娆迷人了。”

    然而世事无常,父亲走了,剩下的只有祭奠。

    我们的女作家迟子健是正月十五的生日,“一个落雪的黄昏,我降临人世了,那时窗外还没有挂灯,天似亮非亮,似冥非冥,父亲便送我一乳名:迎灯。没想到我迎来了千盏万盏灯,却再也迎不来幼时父亲送给我的那盏灯了。”

    二十八年后的正月十五,作家走在街上,忽然发现了同样用玻璃做成的灯,自然比旧时的灯精致了许多,不仅贴有“福”字,而且是六角形的,于是她买下了这盏灯,让父亲的院子有灯亮着,父亲好自己找回家。

    “这是我送给父亲的第一盏灯,那灯守着他,虽灭犹燃。”读着这样的文字,曾经拥有的往事,深切地拨动着我们的心弦。

    在《好时光悄悄溜走》中是对故乡庭院的怀念,开篇就是“十年以前我家还有一个美丽的庭院。庭院是长方形的,庭院中种花,也有树……十年前我家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庭,那时祖父和父亲都健在……十年前我家的房屋是真正的房屋,因为它和土地紧紧相连……十年前我家居住的地方,那空气是真正的空气……十年后的晚霞还是滴血的晚霞,只是生活中已是物是人非了。”

    时光悄悄溜走,十年一晃就过去,十年后的作者离开了故乡。

    作家描写的这些生活,我都比较熟悉,那样的一盏玻璃灯我也有过,也是父亲做的,但我胆子小,只能在自家院子里玩儿,不敢出大门去串门子的。

    那样一个美好的庭院我也有过,种着几棵诱人的果树,十多种色彩斑斓的蔬菜,点缀的鲜花更是不可或缺的,那都是父亲的功劳。

    那样接地气,真正的房子我也住过,屋子宽敞亮堂,火炕上随意翻滚。

    所以读着迟子建的散文,感觉异常亲切,仿佛也是自己的经历再现。可惜这些只能保存在记忆之中了,只是曾经的拥有。很喜欢她的这首诗:

    当我年轻的时候,

    我曾有过好时光。

    那森林中的野草可曾记得,

    我曾抚过你脸上的露珠。

    啊,当我抚弄你脸上露珠的时候,

    好时光已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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