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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3-育才小学的同学

外地人-3-育才小学的同学

作者: 木易小王爷 | 来源:发表于2017-09-13 22:54 被阅读4次

    在上海大部分能记起的恐怕还为10、11岁那两年,对身边的事也到了有感而发的年级,不过依旧是简单平淡的,而那两年也是许多关于自身的存在的启蒙期:有了羞耻心、知道绝症意味生死、人情冷暖、性启蒙。。。
      
      应该是在2004年,我在上海的一所外地小学就读四年级,据说校长是安徽人,至于为何读那所学校不外乎经济原因,现在看来读不读本地学校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我也不会因为就读于它而造就不同凡响的人生,反正就这么读了下来。
      
      至于2003年,那年好像磨损的DVD失去某一片段似的从我的记忆中退去,我发生了什么,身边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非典这事不假,但好像并没有经历隔离、戴口罩、销声匿迹等等这样的类似行为,总之,它确实丢失了,而且没有人有办法帮我将其寻回,包括我自己。丢了就丢了,从2004年开始也没什么不好,我也不会妄想某天它会自己主动浮现出来,因为如今过去了十多年,我依旧是一无所获
      
      回到那所学校,他的名字过去叫新港小学,后来改名叫育才小学,前者为地点,后者是无聊的期许,许多数学题中的应用题经常用这个名字,导致我在做题目的时候一看到这个名字就会想到那所小学。那里的老师年龄都偏大,有上海本地人也有外地人,四年级的班主任是一位姓鲁的老妪,这个称呼不太好听,但确实如此,相貌粗壮,嘴唇厚重,戴着同样厚重的眼镜,经常流汗,每次流汗就取下眼镜扣眼角,让人很是不顺。虽说样貌并不使人舒适,但性格很是平和,从来未曾大声叫嚷过,不像隔壁班的上海班主任,每次叫嚷的时候,操着急速混杂的上海话,说的话恐怕上海本地人都不一定能听得懂。

    再说起我的同学,其实能记住的只有五个,班长、学习委员、组长、我的某个同桌以及某个倒霉孩子。至于为什么记住的都是班级干部,我想是经常与他们打交道吧,或者他们经常出现在班级的视野中。班长是个高个子女生,叫赵兵娟,相貌平平,皮肤显黑,不是富裕人家的女孩子,踢毽子很是拿手,可以脚不离地连续踢很久。

    学习委员和班长便恰恰相反,叫王欢,漂亮圆润,头发厚且微绻,穿着打扮每天都很崭新,和我大概是安徽老乡,以至于我回到老家后还在想着以后会不会在哪里见到,因为我记得她的姓名和大致长相,若在哪里有人喊她的名字,碰巧被我听到——虽说概率小到忽略不计,那么便会如我所愿的激动地与其相识,倒不是多喜欢她,而是在一个地方相识过的人在另一个地方又毫无预兆的相逢,这本身就足以兴奋和炫耀。

    组长是个有着大手大脚的长相清秀的男生,姓名记不住了,能记得的只有这个人曾经存在过那年那地,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我的同桌是个贵州人,名字也忘了,身材小到我以为他不需要太多物质便能活得很久,营养严重不良,面黄肌瘦,想必家境是极为困难的,每日中午我们吃学校的午餐,有肉有菜,而他却只是啃生冷的方便面,加了味精直接啃,又一次我甚至看到他的牙齿上沾了血,可他根本就无所顾忌的样子,那时的我并不懂什么叫同情或怜悯,甚至一度嫉妒他可以吃干脆面,因为那样我可以收集很多塑料卡片,这样很快我就能集齐孙悟空七十二变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同桌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弟,同样地小而瘦弱,黄而枯萎,甚至到了使人担心他们能不能顺利长大的境地,到了中午双胞胎小弟就趴到教室门口等哥哥得他们分发方便面,一人一包,有滋有味的吃着,没人管他们,他们也没有管任何人,我问过同桌为何到中午才给他们,他回答如果早晨就给他们,那么他们饿的时候就吃了,根本不会等到中午。同桌的普通话是很糟糕的,听起来很奇怪,不过脑子灵活聪明,期末考试拿到了前三名,领到了作为奖品的校服一套,虽然尺码较大,不过他却甚为开心,发黄发暗你的瘦小脸庞漾出平时很少见到的喜悦,倒不是不喜欢笑,恐怕是没有力气笑,因为他不用买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校服了。

    至于倒霉孩子,我记住他的原因只是他干的倒霉事,名字固然也忘了,样子什么的也都不是重点,他着实是个邋遢的人,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味,那味道可能是汗腺过于发达所致的,又加上不爱洗头,总是油腻腻的,手指甲也总是积满黑泥,他竟然邋遢至把几个吸在一起的磁铁圈放入鼻孔里,导致最后取不出来的笑料,记得汗水急渗,脸颊通红,一直等放学回家,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才不见了那一垛磁铁,也没人问他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恐怕没人敢接近他以至于遭遇同样地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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