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测、假设成真的痛。一个人一座城,假设成真的痛。
似乎天生的一种能力,正在发生的当下某个生活画面,有时会禁不住地想将来肯定会回忆起此刻。比如走过的街道拐弯处、十字路口,欲言又止、笑着笑着时忽而沉默。果真,后来就真的回忆起了,却大多是隐隐的痛。这种假设成真的痛,能预测却躲不过,正是因为预测才躲不过。
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只知道,不怕漂泊,只怕回忆。
常常梦见回到中学时代。这种梦回出现在工作以后,不同以往。第一感觉非常轻松,再差、再不行,心里却很明镜,只要努力就会有起色。心里亮堂反而轻松,不像现实,总有时隐时现的无力感。
偶尔会回忆起某个画面,心疼得要死。不是预测、假设的痛,而是过去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想起来就心疼,心疼某人的心疼,以及心疼得心真的会疼。比如,小时候妹妹泪流满面的画面,却没有声音,因为爸妈的离别,内心未诉诸的委屈,或者我无心的过失。这种心疼时有发生,只是发现不知何时有了变化,除了妹妹,又多了一人。
隐隐的危机,我会拼命。不管是谁,若伤了至亲至爱,我会拼命,天王老子也不行!
一回家,就觉得自己老了。爷爷的白发,实在、厚重的关心、想法,以及对未来的设计与规划,都让我只觉得自己年龄真的大了,甚至活着活着就老了。那也许真的是现实、安稳、正确的设计与规划,但是,但是……
热爱不减,心力偶感不济。喜欢的东西仍然一如既往的喜欢,热爱不减,只是近来偶感心力不济。为琐事,为纠结,为惰性,而且觉得的确才情有限。这还不是最担心的,最怕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削减了那份热爱,蹉跎了岁月。
痛恨自己的唯唯诺诺、犹犹豫豫。剖析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并由此衍生了很多毛病。这些毛病,最初以为是一种常态,甚至觉得是自己的某种品质。比如,平常的自己很难出现尖锐、挖苦、打击的观点和态度。
一度以为这是一种品德,但有时看来,尤其是在外人看来,自己总是唯唯诺诺,甚至毫无主见。难道真的不知道杀伐决断的果断才是男儿的血性?只是心软,怕你受不了而已。
一个人呆久了容易胡思乱想,可能会疯掉。从信阳城回来前的那晚,与孟公聊生活、理想、当下,觉得亲切,心情大好。之前的一两天内一直心情很低落,因为要离开,因为预测、假设的痛。
领取而今现在。记得曾跟人说起,驻马店火车站有个奇特处,附近有很多学校和书店。有时路过那里,火车时间尚早,就去新华书店,上免费的厕所,看看那些书。
接触冯唐的书就是在这里,一本叫《活着活着就老了》的杂文集,犀利、露骨。推荐大于十八岁的三十岁前读一下,当然要对胃口,曾见有人在网上骂。
不过有一点倒是认同,就是“领取而今现在”的观点。无论是做人还是作文,都值得考虑。当然这样的观点不是他独创、首倡,只不过我注意的是他为此做的佐证。
“表达在当下。动物没有时间观念,他们只有当下感,没有记忆,不计划也不盘算将来,只领取而今现在。在表达的内容和着力点上,码字人要效法动物,从观照当下开始,收官于当下。写项羽,我或许写不过司马迁和班固,写二十一世纪的街头流氓、野鸡、民营企业家和海龟白领,未必。”
2014.8.15凌晨
一家之言,仅供笑谈。更多内容请关注文集《狐言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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