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我做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做得好,但大部分都不令人满意。近两个月的时间,心情都处于稍抑郁的状况。但所幸快到新年了。虽然寄希望于时间的改变是一件不太积极的事情。也只能安慰自己,天时、地利、人和,可能欠缺的只是一点细微的转折。
今天是圣诞节,昨天晚上是平安夜。
昨天睡到12点左右,叫了个外卖吃完后就出发,去给Whisper打最后一针疫苗。前后一共耗费了3个月的时间。加上第一次的体检,一共花了小1000块。但每次在路上一个小时,在诊所却只需要15分钟的时间。生命的成长耗费的郑重比我起初预想的要多得多。它来我家时趴下的长度只和电脑的宽相当,现在压在我胸口已经会让我喘不过气,5.5公斤的一只猫,生命的重量也在以我难以感知的速度上升。
昨晚6点钟我出发去黄龙体育馆看王若琳的演唱会。听她的第一首歌是《一种念头》,那是2009年,7年前。7年的时间发生了什么,王若琳从一个所谓的爵士女伶,从台湾的小野丽莎变成了如今神经质般的女歌手。我不能说我爱她或者不爱她。爱这个字太廉价,太口舌。我理解她,无论她在唱亲密爱人,在唱伯尼的奇妙大冒险,还是在唱奇葩的少女巡逻队。我深刻意识到,你会因为一种理由喜欢上一个人,但最后,这个理由总是不重要的。你会喜欢这个人作为整体的存在。
所以当其他的观众在喊《迷宫》,而王若琳开始弹唱《My belly really aches》的时候,我在窃窃地想,她是否真的“消化不良”了呢?所以即使我不再单曲循环她的新歌,我仍然愿意去看一场她现场的表演。就当是对7年光阴的一次致敬。致变化的我们,或致终于不再硬生生变化的我们?
昨晚我在云音乐上评价了Mark Knopfler的《One more matinee》的一条评论。评论如是说:第一次从疯狂英语上听到这首歌,已经过去十年了,每次心情低落的时候拿出来听听,总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歌词讲述了两个年迈的女艺人,这对老姐妹风光不再,然而同时仍对生活抱着由衷的期盼,Mark Knopfler用一把吉他娓娓道来,流畅舒服,就像一股暖流游荡在心灵之间,忧伤而温暖。
这首歌下一共有87条评论,但内容惊奇的一致。疯狂英语变成了一个年代的符号,我们也许没有疯狂地在人群中大声地用蹩脚的发音喊出单词,但我们共享了一种叙述方式。这叫社会资本,叫群体的弱连接。今天,我回复的这个人对我说:把那个罐子递给我,我可否给你斟上一杯杜松子酒,圣诞快乐。”
是的,圣诞快乐。如果我看见你,我会递给你那个罐子,然后你给我一杯杜松子酒,朋友干杯,朋友再见。
我没有黄金时代情结,我相信每一天都会更好。但我对时光总是有些难以言喻的愧疚感。我不知道是对谁,也不知道是对什么事。但它就在那里,让我每年固定周期的失眠,固定周期地进行得不到结论的思考。
这就是我负能量的来源,它来自过去某件我想得到却没得到,或者我想决断但犹豫,或者我想放纵但拘束的事情里。但我可以做的更好吗,我想过去的我不行。他是个今天的我太不喜欢的人。
但你总得带着过去的烙印,无论是王若琳,还是Knopfler,你的改变或“去改变”总要从这里出发。这是负担,但何尝不值得咀嚼。
是的,圣诞快乐。明天的我们会比今天更好的。
2016.12.25 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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