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妹妹打电话,说李子树倒了。
我不敢怠慢,应声而去。
原来,前几天的大旱之后,又接着近两天的暴雨,泥土被烈日吸尽了最后一点水分之余又被雨水泡软了骨头。一棵公路边上的李子树,由于挂满了半青不黄的李子,正是头重脚轻的时候,小风一吹或者车轮滚滚引起的震动,使它一头倒栽下去。
趁天光熹微,我将它百多斤的身躯扶起来,放端正,在它根上放上两块大一点的石头,再培上几撮箕土石,算是救了它一命。
回到马路上,我和妹妹正在讨论,应该再在公路下面树根上打一个桩,用一根绳子或者铁丝系在树腰。
老王,邻居老王,吃饱了没事就琢磨侍候果树的六十岁果农,一听到我们的议论,像他自己就要受刑一样难受并且坚决抵制,“在半大不小的树上绑一根铁丝,那树身上就要长一个疙瘩罗拐,你想啊!它难受不难受?!”“即使痛它也喊不出来,即使喊出来我也听不倒,即使听倒我也听不懂,管它干吗呀?”谁知道,我越嘻嘻哈哈轻描淡写,老王越郑重其事着急上火,大有和我一拼到底之势。
“ 可以用一棍长长的竹杆,从下面撑住,时间长了,它自己站稳了,再撤走竹杆”。
好吧,那也要等明天了。我和妹妹不再对他的拯救方案产生抵触,并且不得不接受,不敢不接受,否则,不知道他会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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