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次去郑州开会四天,我两个公司来回折腾,弄得我中午不敢休息,生怕耽误他们生产入库。结果,等到我们发工资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正在质检室写记录,门被突然打开,刘孬呲着他喝酒腐蚀而仅剩的几颗大黄牙说:“会计说了,那几天你上的班,不记。一天震那几个料。搁住算工资。就当是给老板帮忙的。”
我一听,这没道理呀,随口说:“为啥?我辛辛苦苦地干得。我去和她讲道理。”
我说着,就准备出门找会计。刘孬嘻皮笑脸地说:“我给她说了,这不是我管的事,这事归杨帆管。”
我正欲出门找会计理论,刘孬把着门,不让我出去。呲着牙说:“你,你现在不能去,要去也得等一会儿,要不然,她想着我一说,你就找她。她该想着是我给你传话了。”
我看着他呲牙八大的样子,也不想和他理论,就淡淡地说:“好吧。”
说完,我继续做我的记录。并没有细想刘孬说得话。过了几分钟,我的手机上短信提醒,会计把工资打到我的卡上,只是没有把加班的四天算上。我一看,这个女人动真格的了。不由得让我的火气上来了。我拿着手机上楼找杨帆。杨帆也正发愁呢,他悠悠地说:“咱们买的房子要交房了,售楼部发来信息要我们交维修金和契税。说是这个月交契税。国家补助百分之二十的钱。”
我气咻咻地给他诉说了会计扣除我加班的工资还有刘孬对我说的话。杨帆一听,说:“这不是不讲理吗。正好我得去要我的年终奖金,走。我们去找她去。”
杨帆这样一说,我也果断地说:“去就去。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你每个月的手机费扣了,奖金也扣了,我倒要看看这是旧社会的黄世仁还是周扒皮?”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当家。拿这些人好欺负吗?
会计在另一个公司的办公楼,我和杨帆一前一后来到会计的办公室。有个客户的女儿正在跟着女会计学习。
我和杨帆进到屋里,女会计暼了我一眼。杨帆不疾不徐地说:“这我还剩一万块钱的奖金没有发呢。我要交契税和房子的维修金。有宽裕的钱了先给了吧。”
女会计抬头看了一要杨帆,语气坚硬:“你去找老板吧,你们一年多少奖金我也不知道。你和老板用纸写下来,发多少,欠多少。我一目了然。要不然我是听老板的还是听你的,我当然得听老板的。你和老板谈去吧。”
我听会计这样强硬的语气,就知道他们是串通一气的,心里不痛快,说:“这不是说话不算数吗,明明有转账记录的,怎么前头的路走着驱着。怎能出尔反尔呢。”
“去,这没你说话的份。”我的话音没落。女会计就斥责我一句。她这一句顿时把我的火气点燃:“咋没有的我份。你为啥扣除我的加班费?”
“我听人家说哩你一天震那几个料。搁住记考勤。”女会计说话毫不留情。
我的麦秸火脾气,被她的话像是点燃的爆珠,噼噼啪啪地说:“我检查几个料也是上班吧,我上班忘记打卡了你扣考勤,这打上了,你也扣。这不是不讲理吗?你们以为拿住我们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女会计听到我爆珠似的话语说:“你别给我说,我明天去问问刘孬。”
我一听这点事还要问刘孬,这不是明摆着合伙欺负我吗?我不客气地说:“你为啥要问他?我干的活有记录。”
“人家是厂长,我不问他问谁?刘孬没有给你说嘛?”女会计说着又扭头问杨帆。
杨帆说:“刘孬就没有给我说。”
杨帆又解释说:“她给湘云说哩你把她的加班费马哈了。”(不给了)”
杨帆又转头对我说:“你也别生气,这是刘孬故意让你生气呢。”
我一想,也是,就不说话了。谁知道女会计又说:“公司几百年开一回展销会,就当是给老板帮忙了,一点小事搁住提吗?”
余气未消的我一听,这不是强词夺理吗?你们一个月来几天,我们天天在这里守着,居然说得出口。我也毫不客气地大声说:“几百年加一回班,打不上卡了,你扣工资。打上卡了你也说。总是有你说得。强盗逻辑。”
女会计看到我不给她留情面,犟住鼻子,挤住眼说:“看你咋呼啥,你咋呼咋呼我就给你了吗?”
不给。不给,我这口恶气难出,非要憋死我了。我也不留情面地说:“你不给,我今晚上就不走了。”
那个学习的小妮儿说:“有话好好说。如果错了,让她给你补到下个月。”
下个月,说得轻巧,我们不是没有找过她。女会计能给你推几个月。问它她,她都会说:“忘记了。”
哼。忘记了,我们忘记打卡,她能训斥你一顿,她忘记关空调,关灯泡,忘记拿钥匙是常有的事。因为忘记拿钥匙,还让车间主任开着叉车挑着她趴到二楼的窗台上,拿着竹竿把钥匙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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