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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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要穿透
这扇玻璃墙，跟着阳光
躲进只有月光的地方。

老鼠拉的尿，是蜘蛛
作画的颜料，

柠檬黄必须和血腥红共同出生，
灰色才会在水泥墙上
显得有意义。

只是没有勇气的水滴，
凝固在
芭蕉叶的掌心，变成了

淡水鱼的回忆。

要走到墓地，必须
先穿过墓地，来来去去的

海鸟，唱出了秋后花径的沉寂。

吊脚楼最懂得
多嘴多舌，和夕阳一起拥抱黎明，
只为了时间而发芽，
和刚成年的少女一起

堕落。腹死的胎儿，
学会了母亲的言语，在生命的
最后一秒，变成一个歌手，
唱着它不知名字的
父亲。

老大爷在楼梯间
收拾自己的尸体，只为了还
垃圾桶和灵柩一个干净，

暴雪降落在
女人的头发上，生命结了冰，
而多情的乌鸦学会了朗诵诗歌。

蚂蚁在旗杆上
抖腿，蒲公英在下水道出口唱歌，
只有笔直的路通往
一条没有人到达的城堡，那里有一个
死去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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