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许广平广平兄 我其实哪里会“立地成佛”,许多烟卷,不过麻醉药,烟雾中也没有见过极乐世界。假使我真有指导青年的本领——无论指导得错不错——我决不藏匿起来,但可惜我连自己也没有指南针,到现在还是乱闯,倘若闯入深坑,自己有自己负责,领着别人又怎么好呢,我之怕上讲台讲空话者就为此。
我想,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当熟睡之际。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恭”,我自己觉得我就有这毛病,不大好。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我不知道在哪里,只好交白卷了。
听讲的学生倒多起来了,大概有许多是别科的。女生共五人。我决定目不斜视,而且将来永远如此,直到离开了厦门。嘴也不大乱吃,只吃了几回香蕉,自然比北京的好。
我寄你的信,总要送往邮局,不喜欢放在街边的绿色邮筒中,我总疑心那里会慢一点。
我先前偶一想到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但看清了他们的言行思想的内幕,便使我自信我决不是必须自己贬抑到那样的人了,我可以爱!
迅
1925年,44岁的男老师鲁迅收到27岁的女学生许广平的一封信,从此书信往来不断,直到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后来鲁迅将1925年至1929年这四年来135封信集结为《两地书》。
十年相知,十年相伴。他们来往于彼此的生命中。横眉冷如鲁迅,也会在她面前写出“我总疑心邮筒那里比邮局慢些”这样充满孩子气的话来,也会与她汇报自己的日常生活,吃了什么,感觉怎么样,诸如此类。
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个男人变得可爱起来,无非因为爱的缘故”。这个总嫌世人悲喜交加,吵闹无常的男人,却把一生的温柔和可爱都给了她。
一家人诉诸于笔尖的深情,在信纸上流淌。
与你讲述岁月与生命的故事。
这里是专题【远方,有信来】,我是故渊。
【远方,有信来】感谢每一个温暖的你读到了这儿。
我是故渊,一个滚烫的灵魂,游走在这世间
与你共语云淡风轻,与你笑谈江湖尘世
我知道你会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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