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豪和宋清如不许你再叫我朱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上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你的来信如同续命汤一样,今天我算是活转过来了,但明天我又要死去四分之一,后天又将成为半死半活的状态,再后来死去四分之三,再后天死去八分之七......直至你再来信,如果你一直不来信,我也不会完全死完,第六天死去十六分之十五,第七天死去三十二分之三十一,第八天死去六十四分之六十三,如是等等,我的算学好不好?
我们都是世上多余的人,但至少我们对于彼此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我一天一天明白你的平凡,同时却一天一天愈更深切地爱你。你如照镜子,你不会看得见你特别好的所在,但你如走进我的心里来时,你一定能知道自己是怎样好法。
我想要在茅亭里看雨、假山边看蚂蚁,看蝴蝶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船,看云,看瀑布,看宋清如甜甜地睡觉。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
我爱你也许并不为什么理由,虽然可以有理由,例如你聪明,你纯洁,你可爱,你是好人等,但主要的原因大概是你全然适合我的趣味。因此你仍知道我是自私的,故不用感激我。
朱生豪和宋清如的恋情持续了十年,其间经历了漫长的离别,直到1942年5月1日,这对情侣终于在上海成婚,婚后的朱生豪继续投入地翻译莎翁作品,身体状况却逐渐恶化,1944年12月,年仅32岁的朱生豪因劳累过度患肺病去世,离开了宋清如和他们年仅一岁的儿子。
但他的这一生,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我始终是一个宋清如至上主义者”。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诉诸于笔尖的深情,在信纸上流淌
与你讲述岁月与生命的故事
这里是专题【远方,有信来】 我是故渊
【远方,有信来】感谢每一个温暖的你看到了这儿
“故有深渊,凝望人间 ”
我是故渊,一个滚烫的灵魂,游走在这世间
与你共语云淡风轻,与你笑谈江湖尘世
我知道你会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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