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门卫这么一说,验证了我对梅梅的猜测。虽然我早就猜想到了结局,但我还是不死心,一直等待事情的真相。于是,对门卫说:“老乡,谢谢你。”
“不用。小伙子,你要看淡点,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姑娘。”门卫安慰道。
“没事,我看得开。”我无奈地回答。生活是现实的,既然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那就放手,给她美好的希望吧!
我离开后,保安室的小卧室内走出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对门卫说:“表现得不错,从今天起,你就是厂里的保安队长了。”
“谢谢娟姐,”门卫点头哈腰地说,“以后,我坚决听从你的……”
“知道就好,”娟姐没好气地打断说。或许平时马屁话听多了,对门卫的恭维是司空见怪,一副我能把你提上来,随时一脚都能把你踢开的样子。
“是,是,”门卫毕恭毕敬地把娟姐送走。
也是,如果我能在厂门口多呆会儿,就能发现娟姐其实就是梅梅。不过,在这时,他就是找到了梅梅又有什么用呢?等了这么久,梅梅都避而不见,就能说明一切,过去的,都己经只能是过去的,未来已经没有了。
再呆在这里已经没什么必要了,我想,假如真有一天,意外碰到梅梅那就更尴尬了。没有身份证是走不了的,我写信给父亲,请他加油给我把临时身份证办好寄过来。
没几天,身份证寄过来了,有了身份证,我好像又有了主心骨。身上没钱,不敢辞工,每天中午,出去在工业区附近转转,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工作,看到招工信息下午就请假去面试,请不到假就旷工也要去面试。男孩子找工真难啊,虽说我读过高中,在九几年里的打工仔里面算是有文化的人,但毕业证也在刚来东莞时丢掉了。没有证,空口无凭,又会有谁相信唯?一连试了几个厂,都是无功而返。我给高中的班主任写信,看能不能补办毕业证,班主任说要本人去才行。看来只能等回家后再办了。
顺达再差也不是路也的茅厕,想上班就上不想不上,班长警告我说,假如我再旷工就滚蛋。人在矮屋下,不矮也低头,身无分文的不敢再旷工去找厂了。上了三个月的班,就发了五十大元的零用钱。问什么时候发工资,领导用看怪物似的眼光看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一个工友告诉我,他都来了快半年了,就拿过两次零用钱,上次更少,才发了三十。不是因为身上没钱,早就不要工资自离了。想想也是,不出厂好呆有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出了厂只能去捡垃圾了。本来拿到零用钱时,想买身换洗衣服和日用品,这样一想,又不敢买了。
这时,有工友来找我,说外面有人找。会是谁呢?我边走边想,到门口一看,是隔壁五金厂的门卫。我以为门卫是来聊天的,热情地打招呼说:“老乡,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聊天了。”
“小老乡,是,是这样的……”门卫有点难为情地说。
“没事,说吧。”我见门卫说话吞吞吐吐,还以为门卫是想向我借钱呢!
“那我就说了,”门卫说,“是娟姐想见你。”
“娟姐是谁,我不认识啊,”
“娟姐就是梅梅。”
“是她?”难道她回心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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