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爆裂鼓手》,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在未成年时看到这样的故事。
难以想象,假如在我更年少时看到这样“努力”的故事,是从此为了学习开始“不疯魔不成活”,还是看到了残酷的真相后,为了安全而提早放弃?
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努力”一直是人生的主旋律。虽然并未像那些人群中的星辰一样闪闪发光,但至少我从未放弃过努力,也相信努力带来的结果。就像教室的侧墙上写的那句,内心始终坚信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而若提前看了这样的故事,对于内心尚不强大的我来说,怕是会提早放弃了。
《爆裂鼓手》讲的就是这样一个关于努力的另类故事。它不煽情,也不励志,只是非常冷静的、克制的,以略大夸张的手法,呈现出关于努力的残酷真相。要么超过自身的承受力,用力过猛而死,要么被挖掘出巨大的潜力,功成名就,在巅峰处俯视芸芸众生。
还是个清秀的少年学习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但《爆裂鼓手》所呈现出的学习状态,与我们在学校里的努力学习仍有很大的差距。
男主19岁的安德鲁·内曼,是个内向但心怀远大理想的男孩,在一次练习中,被学校的顶级爵士乐团导师弗莱彻看中,从此便开始了打压与侮辱的残酷学习之路,而打鼓再也不是一件让他感觉到快乐的事,他像一个逐渐被剥离灵魂的打鼓机器,原本的初心一点点被拿去交换,变得暴躁、易怒,甚至开始扭曲。当然,也换得了更高的技艺。
在最后一次上台表演时,弗莱彻故意换掉了曲子,在场的所有乐手都有准备,除了内曼。而这场表演的重要性相当于职业乐手的一次分水岭,要么名声大噪,要么从此折戟。内曼知道他被弗莱彻欺骗了,巨大的羞辱感让他愤然离场。
然而他并没有走掉,走到后台,他拥抱了下父亲,便再次重返舞台。
染血的鼓槌此时的内曼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腼腆话少的少年,他在弗莱彻一脸的惊讶中,开始了他的顶级solo。
他完全不顾弗莱彻的怒吼与威胁,全场所有的乐手都暂停了,台下的观众漆黑一片,追光灯下映照着弗莱彻那张凶残而又冷漠的脸,以及内曼几乎已经幻影的动作。汗水、血水、快要扭曲的表情,加速到魔幻的速度,让弗莱彻逐渐从愤怒到震惊,又从震惊到惊喜,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在顶级表演中达到了世纪大和解。
弗莱彻难得的笑 内曼却不再是当初的内曼了鸡汤、励志一直是长盛不衰的话题,每每看过类似的故事都浑身充满了热血,彷佛下一秒就能像故事中的主角一样,从此发奋,直达巅峰。
然而,努力不等于结果,努力只是一个过程,至于结果,那是个玄学。
在《爆裂鼓手》中,和男主角内曼一样的男孩很多。与他形成对比的,就是之前有位乐手,在弗莱彻的高压下抑郁自杀了。
在这样一种赌博式的努力中,大多数人都赌不起。而赌起的,成功还是折戟,同样未知。
但并不是说努力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不需要再努力了。
只是说,在看清了现实与真相之后,能不盲目地、理性地去努力,既能接受失败的结果,也能为结果而负责,像个成年人一样,不鸡血、成熟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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