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舍友,我时刻都能去看他,我去看他时却又看不见他。我们之间横亘着一座矮矮的坟墓,他在里头,我在外头。
按理说,我们三十而立的年纪,不是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可他,却早早的抛开了尘世。我的舍友,我最好的兄弟石平。
石平比我大一岁,做事沉稳,显得的比我成熟一些,善烟火,喜音乐,有一点我们是相同的-不善交际。
新生报到后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就在同一个宿舍相遇,由于地缘的关系,我和他有了莫名的亲近,同宿舍六个人,三个在黄河以北,剩下我们三个在黄河以南,而我和石平又在同一个班。都说时间的关系,尤其以一起扛过枪的,一起上过学的为最好,而我们朝夕相处了几年,关系就铁的不能再铁了。
三年了。石平的坟头一年比一年旧,一年比一年矮。他们村的坟地在路边,我几乎每次经过都能看见,第一次随着众人一起将他埋葬世我流了泪,为我们的情义,为他一颗年轻的生命的结束,他是被病魔吞噬了生命。现在我已经没有了眼泪,只有深深的怀念。
他在去世的前几天还在发朋友圈,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住院看病 ,对于那次住院,我多少有些没在意,谁知竟然是他最后一次住院。知道他病重是我接到他父亲的电话。
我和石平的关系非常好,他家人知道我,我家人也知道他。他父亲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奇怪,可是,当我听到“石平病大的,可能不行了,他想见你”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一时不知所措。我住的地方离石平家不远,可平日里很少联系,有句话说不联系不代表不思念,我们就是那种坐在一起几个小时不说话而不感到尴尬和不自在的关系。
我开车冲到石平家,他已经很虚弱了,听他父亲说是看到我们才故作坚强,有了一些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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