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远感悟
2022-9-23 20:28 · 来自河北
母亲早已作古了。小时候家里很穷,父亲在外教书,母亲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妇,拉扯我们兄妹四个,实在没有做过像样的家常菜。
记忆中母亲总是很忙,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她会做一大缸黄豆酱,作为我们家常菜。大概是把黄豆煮了,再制作成饼子,蒙上被子发酵,然后再整碎了放进缸里晾晒。
秋天,母亲将收获的红薯切成片,把萝卜擦成丝,摊晒在瓦房顶上,傍晚收起来,次日再晒,直到干透了,再存起来。
红薯片煮粥时放进去,顺便母亲会再放进去些黄豆,萝卜丝则在冬天里给我们包包子或者炒给我们吃。
当然吃的最多的还是母亲腌制的咸菜,那咸菜除了萝卜就是盐了。
实在没菜吃,母亲会炒一锅白面粥,放些辣椒和盐,像一锅浆糊,用窝头蘸着吃,很香,很辣也很下饭。
春天里,母亲回用瓮罐生长绿豆芽,赶在二月会时招待亲戚。
我和姐姐都是农历十月出生,母亲去地里摘棉花,走之前,给我们擀了面条。让我们自己做卤子吃面条。
煤火一点也不旺,从没有做过饭的我们,把面条煮进锅里才想起来炒白菜做卤子。结果吃成了白面粥,不记得怎么吃了,只记得哭哭啼啼。
母亲的家常菜,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却是我最深最疼的记忆。那是母亲的味道。烧火做饭、包饺子、擀面条,母亲忙碌的身影像幻灯片一样浮现在脑海里!
唉!吃苦受累的母亲,一晃离开我们四十年了!好叫儿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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