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曾经很流行:我不是人民币,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反过来说:人民币是人人喜欢的。为了它,多少兄弟反目成仇,多少夫妻劳燕分飞,多少家庭分崩离析,多少人杀人放火,身陷囹圄。可见,钱既是个好东西,也是万恶之源,就看人们对待它的态度。
我非不食人间烟火,但不是金钱的奴隶,在对待钱的问题上更多一份洒脱。
读师范的时候,我、英子、梅梅三个闺蜜是一个组合,我们都是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零用钱,三人的餐票都放在一起,一起排队买饭买菜,因为学生实在太多,食堂窗口前的队伍往往长达几百米,往前蠕动的速度比蜗牛还慢,我们不想去受这份煎熬,干脆睌半个小时去,这样做的坏处就是吃不到什么好菜了。但平常的饭菜在我们三个人的笑声里变得别有一番风味,我们不会为吃多吃少、吃差吃好闹矛盾。纯真的笑容写在我们脸上,就像相亲相爱的三姊妹。我想,这样独特的三个年轻女孩,应该是校园里的一道风景吧。
毕业后,铁三角中的两个一一我和英子分配到了同一所学校当老师。我们每月的工资不高,但我俩把上学时的习惯传承了下来,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一起,共同使用。都需要的东西就一式两份,个人需要的就单独去买。我们穿同款式的衣,看同样的书,吃同一锅饭。谁需要用钱,就到抽屉里拿。到放寒假的时候,我们清点余款,还剩两百多块钱,留下尾数作来年的生活费,每人分一百块钱欢欢喜喜回家过年。不少夫妻之间经济方面还实行AA制,我们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姑娘,却不曾为钱的事情闹过半点不愉快。
恋爱期间,初到男友家,男友母亲硬要给我钱,我婉言谢绝,觉得拿钱是亵渎了我们之间纯洁的爱情。
我们没有举行订婚仪式,结婚的时候,我不愿意要先生家里的彩礼,自己用自行车拉着嫁妆就去了我们的新房。
婚后的日子,简单而快乐。小家经济条件不好,有时家里米没了,油没了,盐也没了。朋友开玩笑说:“你们家四根绳子断了三根了。”我笑了,不难过,不生气。我不曾指责先生,不会抱怨生活太清苦。没生活费了,来个彻底的翻箱倒柜,把各个抽屉里所有的分币、毛票都找出来,买几斤米、一包盐、两斤油,又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了。如果实在没办法了,就跟同事借点米,借点油,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后来,工资水平提高了些,经济宽绰了些,先生花钱我从不过问,他想给父母买东西亦或拿点钱,我都十分支持,他的父母不也是我的父母吗?何况他也从来不曾亏待我的家人。钱放在抽屉里,有需要就用,日常支出、人情往来,要用钱的地方多。我不过问钱的去向,不喜欢清点数目,不记账,也不乱花钱,但当用的毫不吝啬。
结婚几十年,我们不曾因为钱的事情红过脸,闹过不愉快。我们的家庭生活虽然说不上多美好,但是平静而温馨,就像一首田园牧歌。
我们的情感纯粹如一,这无关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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