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自己,感觉和自己不一样的都是不好的。
白菜吃过好多回,清炒、醋溜、白菜粉条、白菜丸子、白菜豆腐……还算好吃。“百菜不如白菜好,诸肉不如猪肉香。”老百姓心中,白菜就是百菜之王。
芹菜一般不会独自成菜,芹菜肉、芹菜鸡蛋,凉菜里也时时见到她的身影,最喜欢的就是水煮的花生与芹菜的配搭。
今年的冬天,注定与这两样菜结缘——白菜和芹菜。
每天中午基本上都会在单位吃,菜品还算丰盛,4菜一汤,4个菜放在有四个格子的餐盒里。格子分配不均,有的竟然只需一勺,就只剩盒底的汤汁了。还有个雷打不动的小咸菜,菜里的葱花和八角在提醒着我——它们也经历了油与火的考验,也是一道菜。两个馒头一块饼,基本每天都会带回来两个馒头,这样晚上的饭就有着落了。
早晨、晚上自己回去做着吃。白菜已经准备好了,超市选好一颗外观丰满,内在充实的白菜,把绿色外衣去了一层,再去一层,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喜欢,老板用刀砍了白菜根,老王不满意,又拿来刀自己砍了一次,立马放进袋子,好像晚了,白菜就会离心离德,马上散掉似的。两毛钱一斤,不过限购两颗,两颗也足够吃上几天了。
芹菜的叶子可不能像白菜一样摘掉。老王细致的把芹菜叶一片片摘下,略有黄色的,又用指甲掐去,冲了洗了,放入开水中,打几个滚,就要出锅了,时机一定把握好,时间一久,口感不好不说,体积也缩水好多。出锅之后在备好的凉水中悠闲自得片刻。捣好的蒜泥加上油盐酱醋,一道菜就好了,足够我们吃上一顿的了。
每次炒芹菜时,芹菜的绝配——鸡蛋都会跃跃欲试,可每次又都在唉声叹气里度过。它的命运被老王牢牢抓在手里,它们只会在早晨的糊涂汤里,面条里走完最后一程。还好老王每次都会让它们体面的离开,有尊严的走。从汤里把它们捞出,每一个都带着自己的白白的、硬硬的皮囊,进入冷水泡个澡,真是惬意的一生。有这待遇,也是不白活一回了。
芹菜的另一个相好——肉,命运则就不济了,应该说是惨淡。自从在超市里与芹菜有了一面之缘之后,就再也没有与芹菜相逢,他还在超市的冰箱里瑟瑟地发着抖。
白菜,还不错,酸酸的,黑黑的。酱油发挥了它最大的作用——上色。姜是必须的,每次都会有姜,男人不吃姜,马上就心慌。老王每一次吃姜都会这么说。姜的价值在老王这里体现的是淋漓尽致。你吃过姜丝面条吗?它更会让你体会到姜味无穷。除了姜,在白菜里还有更大的惊喜就是——酱。不必细细品味,你就会感受到它的存在。如果喜欢,还可以吃上几个酱里的豆瓣。老王自豪地说,放了豆瓣酱,就是提味哈。
老王很勤快,每天都是第一个进厨房,然后就不出来了,一直到饭菜端上餐桌。
于是,白菜与芹菜轮番上阵。
有一次,他两个竟然同时出现了。原来芹菜不够,白菜凑。他们两个在炒锅里翻身打滚、打情骂俏,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被装入盘中。隔壁灶上的糊涂汤,听的一清二楚,还有汤里带着壳的鸡蛋。现在终于安静了下来,好像刚刚经历了全世界。
阳光初照,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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