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经常在想,她或许会在某次的心动里毁了自己,像根刺的那个男人离开了很久,留下的空洞好像是化了脓,反复在刺痛着什么,曾自以为的椰子心也好像是裂了一道缝,害怕雨天渗进水,那种隐隐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
不被接纳的城市,回不去的故乡,哥哥眼里不求上进的矫情,朋友印象中雌雄同体的另类,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真实的梅,又貌似不确定,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那么两个互相拉扯的小人儿,在她的身体里面纠缠:庸俗的现实、真实的自我,结果每次都是没有结果,只是又陷入另一个轮回的自我消化中,如此反复,倒是一次比一次更能明白一些事情。
年轻时以爱为命的女人,到了近不惑的年龄却越来越敏感似少女,很呆很傻,看着镜子里渐渐走形的身材,梅常常有一种恍惚——这是我吗?真实又那么虚幻,或许从不敢轻易面对一个尬的身份那天起,镜子里的女人已然已不是自己了。三儿说“无欲则刚”,物质的欲望以无所谓的态度无作为着,身体的欲望只在懂的指尖燃烧,表面一团和气,相安无事,梦境里各色的故事却会在某个夜里让自己现了原型。
一直以为可以洒脱做自己的阶段,梅在读懂张爱玲的那天起,才明白了遇到一个懂你的人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那份低到尘埃里的卑微不是因为她贱,只是简单的因为感激,女人的世界里付出和得到多少没有物质的量的概念,有的只是她愿不愿意而已,毕竟卸下铠甲对女人来说太难了。梅太知道铠甲于女人的作用了,让她变硬的那根刺,让铠甲一点一滴也变硬了,安心放松下来的软却让她常常有种不确定的无力感,从感觉到软下来的变化,内心就已然起了抵触的劲儿,不能善终的软就只会是更大的伤害,刺的洞还在流着液体,到位的礼貌面前必须清醒,哪儿有那么多的“荷西”、哪儿有那么多的“胡兰成”、哪儿有那么多的幸运,简单活着就已经是奢侈了。
“善良的女人終会被生活善待”给我可爱的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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