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流行一个短视频,有一个穷小伙搞了一个对象,她想看看小伙的父母的家里的情况,但不太好的是小伙家里没啥钱,住的是石头和泥垒起来的房子。于是小伙他爸想了个办法,在墙上花了一个圈,写了一个字,然后教儿子带对象来。小伙带着姑娘来到自己家中,她虽然比较嫌弃,但看到那个红色的字,竟十分爽快地同意结婚了。
那个字就是“拆”。
在我的小时候,老家住的是砖房,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小片地,种点蔬菜,旁边还种着一棵石榴树。这片地的不远处还有一个简易的茅房,有几条黑狗在那里守着。在我约么七八岁的时候,我和父母一起回老家割麦子,在老家的堂屋住了一晚。鸣虫在外面静静地鸣叫,时不时传来犬吠,内心充满了宁静。
我爸为了生计,到县城开了一家小门头挣点钱,听我父母说那得我两三岁了。屋子是租的,沿街房,三层,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两三千块钱。一楼是来干活的,二楼是我的卧室和存物品的地方,三楼是我父母睡觉的地方。屋子还挺宽敞,差不多有两间初中教室那么大。后来,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房东勾搭自己的亲戚,骗我父母这间房他要用,硬是把我一家赶到了另一个沿街。屋子还是差不多大,价格也与原来的差不多多少。那里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汽车站,每至秋季,那里有一个老式吊灯,吸引着不少蟋蟀。那里也有不少养鸟的人,他们捉蟋蟀是为了喂鸟,而我是为了玩,了解蟋蟀的一生。
当我上完初中到高一的时候,因为房地产开发搬迁到了一条沿街,那个房价差不多,但屋子成了两层,房子小了一半,并且楼梯是悬空铁质的,过道只是用硬塑料做的瓦盖起来的,每当下雨总是发出有节奏的“当当”的声音。呆了一段时间。由于生计过于冷清,又搬到了一个刚砸未多久的老车站对面的沿街上。我冥冥中感受到,房价在无声无息地攀升,环境也越来越坏,有些感慨。我养蟋蟀差不多五年了,从小养到大差不多三代,但高二上学期由于学业放弃了,有鉴于此,写了我的短篇处女作《蟋蟀的天空》。
高考的号角逐渐来临,从老师的口中听闻了主席习近平的大名,在环保创城的倡导下,天空似乎变得湛蓝了些,但是在黑夜中,仍能看见被霓虹灯渲染灰蒙蒙的夜空,泛着黑红。在这时,开发商开发雨后春笋,棚户改,改造沿街。
我家对面就是开发商开发的重地,建造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印传单,上面标的价格我记不清了,但十分惊人,声称是为了富豪和地位高有钱的成功人士而建,并且说房源供不应求。但是黑夜来临时,那座楼亮着的灯屈指可数。毕竟,我这个穷县城能有几个所谓的富豪来住这个所谓的洋房呢。虽然建的房子越来越多,但价格越来越高或者居高不下。
老家也没逃过被改造的命运,拆了。看别的县赔了钱买个安置楼都剩余十几万,这下可富了,但这只是痴人说梦。钱是赔了,把所有加起来的确十几万,但开发商把数学学到了成为诺贝尔获奖者数学家的程度。安置房是有了,没装修,储藏室、车位另需花钱购置。光买个储藏室和车位一共就十几万,别说装修费了。物业费以及其他的费用加起来一月相当于花费了两千来块,都能买一个质量好的电动车了。有挣钱能力的年轻人或许好些,但对于没有啥积蓄的老人,这可是要他们的命啊。
疫情来了,生计更难做了,房价都说降了降了,但还是居高不下,稳如泰山。在我家对面的经过开发商精心装修的所谓为成功人士的楼房,成了冷冰冰的空壳。试想李白如果穿越到现在,或许会写下千古名句:噫吁嚱,危乎高哉!房价之高,高于青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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