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年,童城和遥远的故乡都没有下雪。不同之处是,童城的天空是阴霾的,而故乡的天空是晴朗的,艳阳高照的。
一入冬,就巴不得能够早一点放假,早一点回到故乡去。虽说上班族们那放假的时间早已敲定了的,不到大年三十,单位是不会放假的。按照国家规定的法定节假日,过年7天假,大年三十到初六。初七一切照常,回来上班。
故乡和童城的距离,不是一两步路,也不是一两个小时的路,隔着1千多公里的,翻山越岭。高铁通了,到城区5个小时,再转车到村口,最快还得2个小时。舟车劳顿,这一天就过去了,去来两天就没有了。剩下的5天,走亲访友,屁股都还没有在板凳上坐热,跟老母亲都还没说到几句话,就到了归家的时刻。
总记得那些年,从学校才毕业,每次过年返程时,拎着大包小包,家乡土特产,父母做的拿手好菜,这样加一点,那样加一点,行李箱塞得满满的。可能是在外待得时间久了,工作日单位有员工餐厅,周末三五好友相约,自己下厨的时间不多,所以最近这几年基本上不带东西回来,一个双肩背包就塞下了乡愁。老母亲会念叨,是不是嫌弃她的手艺不好,我说没有,你做的永远都是最好吃的,关键是我拿去也吃不了,不能浪费啊,你们留着吃。
今日小年,记得我小时候,这一天是拿来祭祀灶王爷,扫尘。拿了长竹竿子,顶端绑扎上扫帚,把那些在墙角里、瓦缝边、横梁上的蜘蛛网都给扫下来,屋子打扫一遍,亮堂多了。听老母亲说,在更遥远的年份里,红纸是要多买两张的,因为不光是拿来写春联,还得用红纸剪春花,贴在窗户上。
小年过了,大家见面都会问:年办齐了吗?听到的回答全是一个模板:年在你家里。大家乐呵着,手里的活并不会停下来。
这些记忆,都是在我自己还是个学生,那时都有寒暑假。等工作后,每年过年的记忆都是匆忙赶车的身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时光荏苒,我坐在灯火通明的书店里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6岁小儿的电话来了,妈妈,我在外婆家过小年了。我说真好,那话里满满的是羡慕啊!
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在故乡过一回小年?
(完)
日更Day26:《今日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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