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刑》
人物关系
相较于《红高粱》,这小说的剧情结构安排,人物性格刻画,视角转换都有明显的进步,不变的是审丑取向和语言暴力。
小说是以戏文(猫腔)形式展现的,文字的描述也充斥着韵文戏腔,‘咿呀咿呀’仿佛能唱出来,堪称本地俚语使用大全。高情商的说,展现传统乡村文化;低情商的说,繁文缛节。
但反复念叨戏文韵脚,却流于表面而无内容支撑,不能自然流露出真实情感,与孩童噫语有何区别。看似有乡土的形,其实并无乡土的神。如同加个儿化音,就以为是京腔了?
小说每个章节开篇都是大段的内心独白,我看得相当尴尬。而在‘凤头’结束后,剧情就急转直下变得沉闷拖沓,强描写弱叙述降低了故事本身的冲击力。倒是对阎王闩、凌迟和檀香刑的血腥刻画入木三分,的确能给人强烈的感官刺激。
到了‘豹尾’部,密集的学猫叫‘咪呜咪呜’,让我生理反感,都快不认识这两字了。还有孙丙作为大力推广猫腔的人,却在死前才对徒弟说起猫腔的起源,这不符合逻辑且过于刻意。
总体而言,这小说还是不错的。里面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德国总督说:
“中国什么都落后,但是刑罚是最先进的,中国人在这方面有特别的天才。让人忍受了最大的痛苦才死去,这是中国的艺术,是中国政治的精髓……”
这是大大的污蔑,我截取个的小片段——持续了近300年的猎杀女巫运动。女人莫须有的被成为女巫,否认的话裁判所就会酷刑逼供,针刺、铁烙、锯刑这都是小儿科,(跨下)金字塔刑,(私处)梨刑,裂脑器等等应有尽有。
当要处死女巫时,周围的所有人都会带着食物去围观,广场就像赶集一样热闹。这些女人会被扒光衣服,被赤身裸体捆绑着鞭打,然后用大斧斩首,或被绞死,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火刑,活活被烧死。
你们西方才是刑罚艺术天才!
而西方的政治精髓呢,古代就跪倒在宗教面前,国王都要教皇来加冕;近现代就跪倒在资本面前,流水的总统铁打的财团,公权力什么时候能站起来?气抖冷!
天主教的教会体制,可比封建官僚体制的权力大得多,官僚最多审判行为和道德,教会还要审判你的灵魂。
想想耶稣要审判比他大五百岁的孔子:
大胆异教徒,居然敢说‘敬鬼神而远之’。上帝创造了人,那人就要绝对地服从上帝。想活着免除罪孽,死了上天堂吗?就买赎罪券吧!
鲁迅在仙台学医时,就看到日本人斩首中国人的影片,围着的人便是来‘赏鉴’这示众盛举的。深切感到: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革命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
酷刑反应出最可悲的地方,不是施刑者的狠辣,也不是受刑者的痛苦,而是观刑者的麻木。
国不知有民,民不知有国,一盘散沙,微风都能吹散。那么,是谁改变了这一切呢?是中国共产党。
从1840年到1949年,中国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救国强国之路,从太平天国运动、洋务运动、百日维新、君主立宪、辛亥革命等等,最后才选择了共产主义。
同样是某些人眼里麻木的看客,共产党却组织他们,教育他们,用共产主义思想武装他们。把一盘散沙的中国人民,锻造成有钢铁意志的巨人。
事实证明,中国人民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勇敢的人。只有代表群众,才能教育群众。而不是表面假装悲天悯人,陷入虚假的自我感动,实则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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