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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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年前,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与几个男人相遇,同居四年。
逢西安同学来京,约舍友老三、小六小聚。
小六,岳建海,1990年17周岁,我们宿舍最小,班级里最小。
大一出去实习,碰到内蒙师大学生在同一地点实习,搞了一个小联欢,共处一周左右。1994年暑期临毕业前,小六千里迢迢,跑到呼和浩特,内蒙师大,找到那个女孩儿,毕业后,两个人分配到一个地区,半年后小六到了结婚年龄,为了省房租和伙食费,两人赶紧领了结婚证。我们,都不知道。
毕业前,小六要考研,考什么?天文物理!我们大学是地质专业!没有老师,没有指导,没有专业资料,一个人生生在图书管理自学……没有成功。
结婚后,小六和媳妇儿俩人工资加在一起一百多块钱,大约是活不下去,过了没多久,两个人离开家乡,到了北京,成了北漂……
小六儿到太平洋保险公司当业务员,媳妇儿在一个私立学校教书,听说有一年,搬了九次家,心中恐惧,全部借钱,在北京东四环外买了一间两居室的小窝,那是2000年左右,小六说:要不是当时恐惧搬家,到现在还在租房、搬家。
小六又开始考研,考清华大学的研究生,计算机方面的,经常晚上上完了课,回去已经后半夜了……
那时我已经到北京漂,看小六学习的精神,直吸凉气,每日游走,喝酒聊天,常常给朋友说起大学毕业拿到毕业证学位证后冲到操场上大喊:再也不考试啦……
后来,小六生生从清华大学研究生毕业,换了一个工作,计算机方面的,后来成了技术大拿,空中飞人,十来年……
今天,我们坐在一起,已经是四十多岁奔五十岁的人,我随遇而安,游走四方,自以为逍遥,听小六讲,他也辞职闲赋,带老婆孩子到加拿大、美国,自驾游了一遭,不太懂语言,靠手势、靠感觉、靠词典,生生完成了北美游。
饭桌上笑谈:小六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在小六身上,想法,变成现实。甚至,拿着清华大学的毕业证,解决了北京市户口的问题!如今孩子读书,不用焦心还要回老家户口所在地。
聚会没结束,小六先走一步,第二天,要陪儿子和儿子的小伙伴及小伙伴的爸爸们出去“爸爸去哪2”,留妈妈们在家放假逛街……
接下来,有猎头找他,小六一概拒绝,说:我想开个小卖部,开个修理铺,不想飞来飞去了……
不知,“想一出是一出”的小六,这次会不会想法成真。
有诗为曰:
小试牛刀义气扬,六时春秋安吉祥。
勇士低头激流进,猛顿回望不惑长。
岁月,柔软了男人的心,看着几天前的照片,眼中泛起了晶莹的璀璨:原来,兄弟是过了半辈子后,才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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