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题记
你都能感觉到有光
今天晴。上午起来琢磨着去开点中药吃吃,调理一下身体,因为昨天已出伏。下午在单位开会,市领导来指挥部召集十几个部门负责人开专题工作会,晚上我从单位出来已是八点,打上车,静静地飞驰,窗外灯火阑珊,此刻,我最想做的就是倚着车窗打个瞌睡。一位当代哲学家说,现代城市的日夜通明,意味着无尽的忙碌和休息的终结,我常常想,对于今天被林立的高楼包围的城市人来说,什么样的家才能让人栖居? 对于生活在中国北方的人来说因为天气寒冷等自然条件的关系建筑往往是朴实厚拙,院落封闭的,如果说传统家宅与自然的关系,是为了“抵御”自然,那么,在今天的科技已能应对气候变幻之时,北方的居室是否可能拥有江南文人园中叠石理水、花木丛生的趣味?我们是否可能在打造一座与自然连接的屋子,打破上层下层、室内室外的界限,简化实墙、照明等人造的元素,使室内成为一个有机的自然环境?如何用设计的语言与光对话并让光去构筑空间?我虽然是学物理出身,但我一直特别喜欢琢磨空间设计。
“物情所逗,目寄心期,似意在笔先”。艺术创作都有一个先立意的过程,可以把对生命本义的发现,转化为享受生活的实践,并追求文化及艺术的融合,构成了当下空间与设计邂逅的方式。比如,通透的空间可以创建更多家庭成员的交流互动,透过穿透的中庭,可以看到家人在西厨做饭、孩子们在花园中玩耍,每一个空间都能彼此相望、交流与牵绊是现在都市大家庭中更重要的,可以真正做到通过空间的设计影响生活。比如,餐厅应是家庭生活的焦点,一蔬一食都可以反映“家”所产生的行为,因此美感与精神应该是这里的调性,天井变化的光影、楼梯区雕塑、窗外四季变化的景色,都是这里的主题,让居于此的人们可以逐光而行。又比如,采光天井是营造“光”记忆点最重要的核心区域。第一直觉是留白,也曾尝试过以季节变化为主题,或更加艺术化的表现形式来装点这个空间,但当有一天你站在那个天井的底部,有两道光打在墙面,并在午后慢慢地移动、交织,直到暖红色的夕阳灌满这个玻璃盒子,开始坚定,光随着时间、天气而流转的变化,将是这个空间最好、并且唯一的装饰,让你大可推翻了所有的方案,让位于光。
在北方,建筑往往是朴实厚拙的,院落也以封闭为主,如果说传统的空间是为‘抵御’自然。那么,在科技可应对气候变幻的今天,北方的居室是否能如江南般,叠石理水、花木丛生?如果能以自然之物烘托意境,在红尘中忙里偷闲,这可以是生活应有的浪漫。想要构筑空间、自然与人完全融合的住宅、一座会呼吸的住宅,打破北方住宅传统的厚重与封闭,让生活成为风景中的风景。我知道这不是推翻自己,而是回归本心。我们感动于这样的大胆蜕变,毕竟生命要始终从“心”出发,也要不断从“新”出发。我曾见过一位设计师,她秉持对自然美的特殊敏感以及对空间形式的熟稔把握,将悠久的京城文化纳入江南园林所激发出的丰富情感之中,再以轻雅简净的手法演绎光影,突出了对自然的描述。她可以用简单的分割、素雅的材料让楼梯一气呵成,这样光线就会由顶层洒落至最底层,并成为空间的主题。而为了营造出流光浮云缥缈的恬静自适,设计师将光做成了这里的主角,与建筑自身带有的大面积落地窗、天井为空间创造的开阔通透的气质。这种穿透楼层的光带,让整栋房子都成为一个光盒子,扫除地下层的黑暗印象。白色纹理的石材地坪与深色木皮的搭配让空间更为明快并带出沉稳感,让空间有精神意义存在,而其中艺术品的引入便是个非常重要的精神指标。电梯在这里以最小和最虚无化的形式存在,以至各个空间都围绕着天井展开,即便有人在透明的电梯中移动,也会成为一副有趣的动态画面。这间全通透的玻璃屋散发着静谧气质,更有在以往的脉络中粹化出的时尚肌理与光影质感,仿佛时光都在慢下来。
中国人喜欢“寻幽探胜”,这点与西方人不同,对自然的态度不是征服而是欣赏,所以他们喜欢在居室中引入自然,并以此隐喻那些顺理成章的自由以及能安抚人心的寂静。所以古人的智慧可以在物欲横流中创造一种闲情雅致。比如,象屋里这种穿透楼层的光带,可以让整栋屋子都成为一个光盒子,同时扫除地下层的黑暗印象。白色纹理的石材地坪与深色木皮的搭配让空间更为明快并带出沉稳感。想要将美感带入生活,依靠造型仅是个入门,必须要让空间有精神意义存在,而艺术品的引入便是个非常重要的精神指标。我曾见过一处全通透的玻璃屋散发着静谧气质,更有在以往的脉络中粹化出的时尚肌理与光影质感,仿佛时光都在慢下来。走出屋子来到阳台,仰头望天,竟有种可以在此“卧眠赏月,一梦浮生”的遐想。
今天的微信日历上说:“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 为什么会有关,难道是因为玄同?“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也许,《道德经》中老子说的是真正的“道”,是随俗而处,如光如尘。我们追溯中外美学的吉光片羽——无论是魏晋时期“初发芙蓉胜过缕金彩”的自然随性,还是北宋时期求“拙”、“天真”“平淡”的文人品味。或者被奉为极致的日本“侘寂”,不难发现——对美的漫长求索里程中,有一个挫其锐,解其纷,而最终和光同尘的过程。毕加索也曾说,“我14岁就能画得像拉斐尔一样好,之后我用一生去学习如何像小孩那样画画。”但这件事在如今中国的居住文化中,好像不被验证。我们的生活总是被一个又一个潮流追赶,被一个又一个主义覆盖,对表象和形式的追逐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而对财富的认知则不断流转接力于不同的标签之间。又好比设计,它永远是一个选择的过程,“取”与“舍”都关乎对功能的理解、价值的抑扬和对美的感知。而我们也在这种选择的过程中,逐步形成风格,气质。空间和艺术品融合在一起,艺术不只是平面,雕塑、家具都是艺术。设计生活要和艺术结合在一起,且是全方位的生活艺术。以至于在一天的任何时刻来到这里,你都能感觉到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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