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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那个巷子里，放着一台老式缝纫机，缝纫机前是一块木板，上面扭扭歪歪的写着“改大小”几个字，而这台缝纫机的主人，是一个老奶奶。
我拎着那件大小不合身的衣服放在缝纫机上，“奶奶，麻烦把我改件衣服”
正在工作的奶奶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到来，抬头望了望我，没有开口，停下手里的活儿，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我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看见一个年迈的背影，拿着那把金色剪刀，忙碌的裁剪衣服，我瞬间明了，大步向着背影走去。
老爷爷回过头看向我手里的衣服，用着我不大听得懂的本地话与我说话，说了好几句，我才明了，他是在问我:“要剪多少”。
我将手里的衣服递了出去，告诉了想要的衣服尺寸，在一旁站着等候。看着老爷爷手里那把金剪刀裁了又裁，我不禁打量了下缝纫机上工作的老奶奶，忍不住走上前看了看。
老奶奶手里的缝纫机似乎有种魔力，衣服三两下就重新改造好，趁着她得空的时间，我想借机搭搭话，因为在我看来，这位奶奶脾气不大好 ，犹豫了会儿，我还是开了口:奶奶，我身上没有现金，可以手机支付吗？
老奶奶仍旧低着头整理衣服的边角，我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却还是不想放弃:“奶奶，你……”
话没说完，肩突然被人拍了拍，我回头看，只见那人冲我摇了摇头，轻轻的对我说:“她听不见，你去找那位。”说完，用眼神示意我走过去问那位老爷爷。
我强压下心里的惊讶，慢慢朝着老爷爷走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老奶奶拿着衣服走了过来，眉间紧皱着，明显地不悦，而老爷爷则放下手中的活儿，开口:“这衣服怎么了？”
老奶奶慌忙的比划着，有些气急，哼出了几声，我没太明白，仔细的又听了一遍，那哪儿是开口说话？分明是说不了话才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声音。
还没有来得及从老奶奶失聪这件事中缓过来，又深深的被失声这件事所打击。生活大概就是如此无奈，而每个人都在艰难的谋生。
思绪回到现实，我望着拿着金色剪刀正忙碌裁剪衣物的身影，摇了摇头，也许只是个人坚持，活得快乐便好，却又低头瞥见，那颠簸着来回走路的左腿……
—— 2019.6.1
本该充满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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