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徐伯起身拿酒杯的时候,陈安在小雪耳边偷偷说:“徐伯肝脏不好,医生说了不能喝酒,等下喝的时候注意一点。”陈安又看了看徐伯的背影加了一句,“千万别让他喝多了!”
小雪恍然大悟地吐了吐舌头,难怪刚才陈安拒绝喝酒。哎,多怪自己多嘴。
“你每年都会来这里和徐伯一起过生日吗?”小雪问。
“从大学开始吧!〞陈安看了眼徐伯,想起六七年前目睹了徐伯家的变故。也就从那时候起他把徐伯当亲人一样,经常来照看成了忘年交。
徐伯乐呵呵地拿来了三个杯子,陈安在每个杯中倒了一口酒并举杯稍稍摇晃了一下说:“来,徐伯。我和小雪祝你身体健康,强壮如牛。”
小雪想想陈安的话有些好笑,又似乎很有理,也举起杯子笑道:“健康如牛。”
三人喝干杯中的酒,愉快的吃起徐伯的拿手菜来。老实说一个人生活的徐伯平时菜烧的少了,手艺自然也下滑,可能是人老了口感退化,口味有些偏重。其中两道菜盐放多了些。
陈安仍旧和以前一样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停在小雪面前夸徐伯的厨艺好,说外面吃不到这么正宗的上海菜。小雪也边吃边称赞,徐伯看的心花怒放。心里想:刚刚还说不喝酒,现在和小雪两人喝的这么开心。徐伯和大多老人一样,看年轻人吃的痛快喝的痛快,就很满足,像自己吃了一样高兴。
由于喝的是红酒,陈安又每次只倒一小口,小雪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知道自己有义务配合陈安把这酒喝掉,总比到徐伯的肚里强。
渐渐的小雪的话也越来越多,笑的也很随意,毫无顾忌。直到站起来前俯后仰、左摇右晃,陈安才知道她是这么不胜酒力。等他帮徐伯收拾好餐具准备回去时,小雪已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叫醒了小雪,告别了徐伯。扶着她走到楼下坐进车子等代驾的到来。
小雪的头东倒西歪,陈安只好借肩膀让她靠。看着眼神迷离、双颊微红的小雪,陈安温柔欲醉,他小心地转过脸偷看小雪,无意中嘴唇却触碰到她的额头,陈安愣了一下,不但没立即转回头,反而尖起唇下意识的亲了一下。
只见小雪低声模糊不清的不知说些什么,那两排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白皙的脸庞浮着酒醉的红晕,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
陈安真想俯下身子亲吻她红艳如花瓣一般的唇,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趁虚而入。于是他揽过小雪的肩,并轻轻晃了晃说:“睁开眼睛,不然把你拐去卖了。〞
小雪终于睁开迷离的眼睛,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说:“我们怎么还在这?”
“酒量这么差!下次一个人不可以在外面喝酒,和同学也不行。〞陈安突然严肃地训她。
“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徐伯吗?”小雪低咕道。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依在我身上睡的多踏实?万一我是个坏人呢?”
“我知道你不是啊!”估计酒精还未完全消散,小雪居然往他怀中钻了钻。
陈安如同中蛊,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将她揽的更紧了。任由她的气息将他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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