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时光,因了满目之萧瑟,收缩得人像是在混日子。
偶尔飘过眼帘的绿,也都是委屈的,被黄色圈起了花边,仿佛卖不出去的筐子底的余存。
这时的无聊,怕是非得情人一个电话,方可结束。但是没有,有的只是对诗歌的怨气,对你的腹诽嗔怪。
只因诗于我,妙如情人。
今儿的你,是怎么了?出身是那么之高贵,却总被一种尴尬纠缠着,连绯闻都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么。
以至,每每看到“诗和远方"仍旧被人不当引用着,心头总就生出一些无端的怪异情绪:倒底是该怪罪于你呢,还是相怜惜于之?
原本,你的表达也必是高雅的呀。以至,每每看到所谓的诗行式样句子,总要瞥一眼,又常常是失望兼着疑惑:是不是诗,算不算诗?味同嚼蜡,是给诗长脸,还是糟践于诗呢?只好去对自我的眼力怀疑了。
这一可怕的心理病,真是为难了自己。见有被冠以诗人角色者,便不由的生出一些慈悲。偶尔,自我忽生得一点诗的语境,就想诌上几句,旋即,又扼杀了自我。怕是它也长成诗的模样,被讥笑。
诗人的名讳,成一个笑话。何至于此?心有不甘。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难道再没有新诗诞生而迭代么?总是反复吟哦这些镀金的诗句,也总重复着一种美人迟暮的失落之感。
也难道,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百姓寻常家。了么?
诗难写,还是难入诗境,不能界定。
20世纪的张爱玲"索性高尚一把",谈起诗来了一一
谋诗人死了,"我非常高兴"理由很简单,不用再读他的诗了。至死,也不原谅他的诗么。
诗,走的像是一条绝路。你自述了自我身份,便是堵了自我要走的路。灭绝师太么?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诗句,这会成惊得读者一身虚汗。
偶尔,遇上几句诗行,如岁朝清供上的折枝花,香是余香几分,怜惜倒有十分。但能高兴一个上午,也是知足了。
诗以言志,也言情,言事,言趣。却诗必是灵性语言,与语境的奢侈。一切庸俗,粗俗,烂俗的句种,怎么可入得诗界呢。
每每终于遇见了诗,必得净目洗耳,必得恭之敬之,必得情境往之。岂可不修边幅,无节无制于诗的存在。
"我愿是房屋里唯一的人,
懂得什么叫夜凉如水。"
诗的零度,诗的傲慢,诗的洁癖。如此,你孤独的婴童孩提之语境,身后也必得有一位孤独的委屈的坚韧的母性。你这诗性的爱人。
瞧,还没有了断对你的愤懑,就又开始想你了。你这念兹在兹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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