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全)

作者: 牛辉杰 | 来源:发表于2022-06-15 06:48 被阅读0次

            童真童趣,回味无穷。作为80后的一代,有的已经四十拐弯了,闲暇时,我们也开始常常回忆过去了。有好几次和朋友们闲聊,谈起往事,尤其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片断往事,人们往往都是你一句我一句,滔滔不绝,意犹未尽……

                                      一

            那时候,村里很少有电视。看电影成了当时人们娱乐休闲的最佳方式。放学后,一看学校旁边的广场上挂上了荧幕,小孩儿们就会知道晚上要放电影了。这消息一传出,小孩儿们可是撒了欢,抡着书包,边跑边喊:“演电影喽,晚上要演电影喽……”

            回到家,小孩儿们已是满头大汗,把书包朝屋里一扔,赶紧跑到压水机旁边,两脚蹦起,双手紧紧抓住压杆,用尽全力压水。一开始压出的水不喝,等水温变凉了,咕嘟咕嘟喝上几大口,那才叫一个爽。

            “大队广场挂上幕了,晚上有电影。”小孩儿们告诉完父母,便一溜烟儿地跑出家门玩去了。

            吃过晚饭,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大人们带上凳子,仨一群俩一伙的朝大队广场走去。小孩儿们也早早的抱着板凳床来到广场,占好了位置,就等电影开始了。

            电影操作员也通过大喇叭一遍一遍的召集着乡亲们。电影放映机桌子旁边早围满了好奇的小孩儿们。

            “快开始了吗?别等了,开始吧”小孩儿们央求着,有些等不及了。

            “你看,胶片上还有小人人呢!怎么是倒着的?”孩子们好奇地指着,真想去摸一摸。

            “别摸,马上开始,我再喊一次就开始。”操作人员说着,便麻利地把电影胶片安装在放映机上。放映前,放映员要调整屏幕,当投影射到荧幕上时,就听着小孩儿们不约而同地喊:“往上,往上,靠右一点,好,好,别动了。”

            这次调整屏幕,再一次勾起了小孩儿们等待的欲望。“开始吧,开始吧……”孩子们的呼声此起彼伏。

            屏幕上的光线突然熄灭,现场瞬间变得一片寂静,乡亲们都把目光投向漆黑的屏幕,等待着电影的正式开始。这时,一束光线从放映机上直射到屏幕上,屏幕上闪现出几个头像和“5、4、3、2、1”字样的数字,电影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电影正式开始后,小孩儿们也就静了下来,看懂看不懂不知道,反正都沉浸在电影的故事情节里了,现场不时传来乡亲们的惊呼声和欢笑声。

            一部电影一般需要三四次的更换胶片,在更换胶片的间隙,乡亲们伸伸懒腰,简单活动一下。憋不住的小孩儿们趁黑跑到背旮旯里方便去了。小孩儿们看电影只是看个热闹,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有的还不等电影结束,已经躺在父母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乡亲们照旧早早起床,该上班的上班,该下地的下地,小孩儿们也上学去了,干活休息的片刻,人们还津津有味地谈论着昨天晚电影的故事情节……

    露天电影

                                      二

            我家买电视是在85年左右。那时村里很少有家庭买电视,即便买了电视,也因经常停电,让孩子们很闹心。

            记得当时邻居家的电视是14英寸的黑白小电视,每到晚上六点半的时候,我们就会聚到他们家,围在一起,看动画片。我们经常看的动画片有《恐龙特级克塞号》《机器猫》《黑猫警长》《聪明的一休》等。看电视时,我们最担心的是停电,一到晚上擦黑的时候,准停电。邻居家早有准备,提前备好了充好电的电瓶,停了电,立马接上电瓶线,继续看动画片。有时电的问题解决了,但电视信号不好,还得找人到外面转天线。一个人在外面转,一群孩子在屋里看着。

            “好了吗?”转天线的孩子问。

            “不行,接着转,冲着北京的方向。”孩子们嚷着,“好了,稍微再转回去一点儿,别动,好了。”孩子们齐声大喊。

            有时天线这玩意儿也怪,用手捉着,电视就清楚,一松手就模糊。实在没办法,我们就用轮换着捉天线,轮着看电视。

            看完电视后,孩子们就学起动画片里的人物来,“人间大炮一级准备,人间大炮二级准备,人间大炮发射……”孩子们大声喊着,模仿着克赛号的动作,互相打闹起来。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黑白电视渐渐多了起来,普及到了每家每户,有的家庭甚至还买回了彩色电视。有的暂时买不起彩色电视,但为了看到彩色的效果,不知道在哪买来了一张透明的塑料膜,贴到电视荧屏上,也能看到彩色的电视,只是效果不理想罢了。慢慢地,彩电也普及了,也成了年轻人结婚时必备的三大件之一。

                                      三

            那个年代,村里没有像样的诊所。总觉得乡亲们很少得病,即使得了病,也是硬扛着,实在疼的没办法了,就吃几片去痛片或安乃近,也就算挺过去了。

            安乃近和去痛片是当时家家户户常备之药。小时候,谁家孩子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让吃个去痛片或安乃近,多喝水,盖上被子捂汗,出了汗也就没事了。如果孩子们有个跌打损伤的,哪有说去药铺去看的,不挨父母嚷就不错了。孩子们都是偷偷去把伤口盖住,让其慢慢长出痂自愈,更别说上药和打破伤风了。有时跌伤后,流血不止,孩子们就会找点细细的土面面儿,嘴里嘟念着咒语:“横一道,竖一道,中间加一点好药儿。”顺手捻起一撮细土撒在伤口上,把血盖住,也就算止住血了。

            在风吹日晒的摧残下,村里的老人们一旦到了五十多岁,给人的感觉就老的不行了,成了老头。他们的头上通常都会绑上一块白手巾或戴上大棉帽子,穿着深色的棉袄,靠在村口柴火垛上,晒着太阳,眯着眼,消磨时光,等待今天的逝去,明天的到来。我们都戏称他们是“等死队”。

            小时候,老人们都把医生称之为先生。村里的老人们得病后很少去药铺找“先生”看病。有了小病就硬扛着,哪里疼就摁摁哪儿,或者用拐棍顶一会。咳嗽是上岁数老人们的家常便饭,有的一咳就是半宿,实在顶不住了,就吃一块馒头顺一顺、压一压。如果放在现在,早到医院里做检查,拍CT了,吃药打针输液去了。

            老人们得病后,大多是忍着,扛着。一旦听说哪位老人得病被拉到医院了,很少见说他们平安回来的,基本上都是住上几天院,就被拉回来,还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就放起了“二踢脚”,老人们就这样默默地离开了……

            人生就是如此。昨天老人家还出来晒太阳,今天没出来,明天可能就离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等死队”的人一个个的走了,还有一个个的新成员又加入了进来,就这样,“等死队”一直在晒着太阳,等待着明天……

    晒太阳的老人

                                      四

            现在是网络时代,不出门就能购物到家,不满意还包退免运费。这在80年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那个年代,基本上不同的行业靠的是不同的叫卖声儿,有的是通过不同的响器,有的是通过抑扬顿挫的吆喝,让乡亲们知道自己所从事的行当。比如,打酱油的是敲锣,卖卷子(馒头)的是吹牛角,卖针线家伙儿的是摇拨浪鼓,卖豆腐的是敲棒子,磨剪子抢菜刀的是吹号或有韵味儿的吆喝声,刨笤帚修簸箕的是甩“曲联”(谐音),等等。只要人们听到不同的响声,就知道大街里买什么的来了。

            当时卖东西的吆喝儿有曲调,抑扬顿挫,韵味儿十足。卖小鸡的吆喝声是“小鸡儿——了嗬,卖小——鸡儿了嗬。”前一句拉长“鸡”字,后一句就拉长了“小”字,两个“了嗬”一出口则戛然而止,像乐曲中用了休止符,节奏感很强。还有就是“磨剪子来戗菜刀”的吆喝声,“磨剪子来”是在吆喝,后面的“戗菜刀”就是在唱了,而且“刀”拉的很长,有种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吆喝声就是一种文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都发生了变化,代替它们的是好无文化气息的吆喝声。每当夕阳西下,村里的大喇叭就会广播:“社员同志们注意啦,谁家买豆角,买黄瓜,买西红柿,都是刚摘的,新鲜的,有买的到大队门口来买!”

            小孩儿们最喜欢看的要数“刨笤帚”和“锔盆锔碗锔大缸”的了。在家里一旦听到“呱哒——呱哒……”的铁片敲击声,小孩儿们一准跑出去,肯定是刨笤帚的来了。刨笤帚的那个响器我们叫“曲联”(谐音)。“曲联”是由上部相互勾连的六块铁板做成的一种响器,铁板上方各有两孔,用皮绳或铁丝错位重叠穿成一串,近乎快板的小板,头朝下用手拎着,用力一晃发出“呱哒-呱哒-呱哒”的响声。

            关于刨笤帚的响器“曲联”还有一段传说。听老人们讲“曲联”原来是七块铁板,有一次刨笤帚的祖师乘渡船过河,渡至半途船底漏水,如不尽快补漏,一船人都有葬身鱼腹之难。危机时刻,祖师从手拿的“曲联”上拆下一块铁板,补住了船漏,使一船人得救。从此“曲联”就成了六块板,并且还有了凡刨笤帚的乘渡船一律不收费的俗规。

            小孩儿们跑出家门,看见有一个骑着自行车老工匠,车子后面驮着两个大木箱子,孩子们赶紧围拢过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工匠师傅一定是刨笤帚或是锔盆锔碗锔大缸的。工匠师傅来到一棵大树底下,把车子停好,把家伙式儿依次摆开。摆好后,把一只手挡在嘴边,冲着大街上喊道:“刨笤帚来,锔盆锔碗锔大缸……”声音不是很大,但穿透力很强。

            时间不长,就会有乡亲们拿着黍子秆或是高粱秆出来了,还有的拿出来了一个红色的大瓷盆,细看大盆上有一条细细的裂纹,原来是要锔盆。看到有乡亲们拿着东西出来,孩子们比工匠师傅还高兴,因为可以围着工匠师傅看他干活了。

            只见工匠师傅找来一个大盆,装上水,把乡亲拿来的高粱秸泡在水里。随后,穿上工作服,说是工作服,其实就是一件深灰色的大围腰。围腰上斑斑点点,划痕无数,有的地方已经掉色或出现了小洞,但这并不影响工匠师傅干活。工匠师傅又拿出了几样刨笤帚的工具,一个脚蹬子、一把短把的镰刀、一团细麻绳、一个枕木、一把小锤、一块儿帆布垫布。工匠师傅坐在小马扎上,把刚才泡在大盆里的高粱秸拿出来,放在一个枕木上,用锤子把高粱秆砸扁。砸好后,把高粱秆一小把一小把的分开,工匠师傅坐在小马扎上准备开始工作。脚蹬子是用来搐扎笤帚杪的,这是刨笤帚的最主要也是最复杂的工具,由四部分组成:宽皮带做成的束腰带扎在腰后,和一个与腰稍宽的横档木捆绑在一起,横档木中间穿孔系一根牛筋(后来有用细钢丝绳的,但钢丝绳容易把笤帚杪搐断)做成搐捆绳,再与木质丁字形脚蹬子相连。靠脚往前的登劲和腰往后的挺劲将笤帚杪搐捆紧。嘴里叼着一根麻绳随着笤帚杪在搐捆绳上缠动,麻绳便紧紧的捆在了笤帚杪上,搐捆形成一个笤帚把的雏形后,用镰刀把多余的秫桔消掉,一个把挺、绺匀、苗齐的笤帚就算刨好了。削下来的散秫桔杆作为柴火是归刨笤帚艺人的,他们拿着这些柴火去车马店换顿饭吃。

            笤帚刨好了,接下来就是锔盆儿了。锔盆更是一个技术活儿,有句俗话曾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工匠师傅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一层层的打开,原来是一副老花镜。老师傅戴上眼镜,从工具箱里又拿出铆钉、小锤子、金刚钻和一个铁盒子。摆好工具,工匠师傅举着大盆,仔细观察盆上裂纹的走向,眉毛和嘴角也在微微变动,似乎要进行一台特别重要的手术。

            观察了几分钟后,工匠师傅用一块棉布把盆的裂纹轻轻擦拭干净,用手比划了几下,拿起金刚钻开始钻起来。工匠师傅左右扶钻杆,右手拉弓,他的动作好像是在拉大提琴。金刚钻在弓子的带动下飞速旋转,钻头四周飞扬起细细的粉末。好奇的孩子瞪大眼睛,看着钻头一点点的往深处走。一个孩子伸手去接飞起的红色粉末,被工匠师傅一把挡了回去。

            “别摸孩子,看可以,摸就摸坏喽……”工匠师傅笑着说。

            孩子把手缩回来,继续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工匠师傅的一举一动。

            一会儿的功夫,顺着裂纹的方向钻出了几个细细的小眼儿。工匠师傅在裂纹的小间隙里涂了一些类似腻子一样的膏状物,拿起铆钉,从铁罐子里取出一些膏状的东西涂抹在铆钉上。把铆钉对准刚才钻的小眼儿,一摁,铆钉服服帖帖的进去了,再把和面盆放在枕木上,拿起小锤儿,轻轻敲打铆钉,让铆钉紧紧地锁死。大概用了五六个铆钉,和面盆的裂纹已经被挤压的更紧,更结实了。工匠师傅又拿起一个小铁挫把铆钉打磨的光滑锃亮。

            终于大红盆修好了。工匠师傅把盆放在手里,左瞧瞧右看看,好像自己心中的宝贝一样,爱不释手。

            “好了,绝对没问题,用去吧,再用十年、二十年也没事。”工匠师傅对乡亲自信满满地说。乡亲们对工匠师傅的手艺也是非常满意的,接过盆儿,把工钱交到工匠师傅手里,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现在的人们生活条件好了,不再锔盆锔碗锔大缸了。这个行当自然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悄然走出了人们的视线,成为了我们儿时永远的记忆。

    锔碗效果图 锔盆锔碗锔大缸 锔盆锔碗锔大缸

                                    五

            现在的孩子们多是玩电子游戏,八十年代我们玩的都是“土游戏”,虽然工具简单,技术含量不高,但乐趣绝不比逊色于现在。

            小时候,我们玩游戏的种类很多,有跳绳、踢毽子、蹦圆圈、跳方格、跳皮筋、藏猴(捉迷藏)、扣字、挤鸭子、打呲溜滑等等。这些游戏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玩,有时候也分季节,像挤鸭子、打呲溜滑就是冬天玩的,天热的时候,没人玩,也玩不成。

            跳绳、踢毽子是大众游戏,现在的孩子还在玩。有些游戏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成了回忆。

            藏猴(捉迷藏)就是其中一种。“藏猴”是我们的方言,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捉迷藏游戏,只是游戏规则有些变化罢了。那时我们玩“藏猴”需要先找一个“印”,说白了就是一个小石块,然后在地上画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圆圈,把“印”放在圆圈里。

            这时,一个孩子把“印”使劲儿扔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因为越远拿回“印”的时间就越长,其他孩子们藏起来的时间也就越富裕。一般扔“印”孩子们都会找那些个子高,力气大的人去扔。“印”被扔出去后,捡“印”的那个孩子赶紧跑出去把“印”捡回来放在圆圈里。放好后,才能去寻找其他已经藏得严严实实的孩子们。捡“印”的先找到谁,下次那个孩子就要去捡“印”。捡“印”的在找其他孩子的同时,要时刻看守好“印”,直至找到所有藏起来的孩子才叫赢。一旦被其他孩子拿到“印”,也叫“救印”,捡“印”的也就输了。这个游戏规则也不知道是谁定的,也不知道孩子们是从哪里学来的,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孩子们藏的时候,哪都有藏的,只能你想不到的地方,没有孩子们藏不到的地方。有的藏到大门后面,有的藏到砖垛后面,有的藏在房子和房子之间的夹缝里,有的藏到柴火垛里。有一次,捡“印”的实在找不到也就不找了,甚至回家吃饭去了,藏着的人还一直藏在柴火垛里不敢出声,时间长了,在柴火垛里睡着了。当时的孩子也泼辣,胆子也大,家长也很少管,孩子晚上什么时候了才回家,已经成了家常便饭,顶多家长嚷上几句,孩子们“嗯”一声,也就过去了。   

            抠字的游戏是我们上三四年级的时候玩的。因为我们也会简单写一些字了。两个孩子背靠着背,用一根棍子或瓦片,使劲儿在地上抠出一个字来,扣完后用细土盖上,再画一个圆圈圈起来。两个孩子都抠字完成后,交换位置,推开覆盖的细土,按照抠字的痕迹,猜出刚才抠的是什么字。这个游戏的技巧在于抠字不能太轻。太轻了,不符合规则;太重了,对方又太容易猜到。

            还有就是跳柴火垛。那个年代的房子不像现在这么高,都是土坯房。乡亲们把地里的玉米秸或滑秸都拉回来,堆在房子后面。孩子们先是在柴火垛里钻来钻去,不知谁跑到了房上,冲着下面的孩子们喊:“靠边,靠边,我要跳了。”

            只见那个孩子纵身一跳,从房顶上跳到了柴火垛里,身子陷进去了一大截。这时,孩子们都跑到柴火垛上去拽他。还没等拽,这个孩子早从柴火垛上滑了下来。孩子们一看没事,可了不得了,纷纷跑到房上,开始跳起柴火垛来。当然,也有胆小的孩子,胆小的在房上犹犹豫豫的不敢跳,胆大的在柴火垛上催促着喊:“没事,跳吧,把眼睛一闭就不怕了……”

            上面的还是战战兢兢不敢跳。正在迟疑不决的时候,后面一个调皮鬼猛然把他一推,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跳了下去。现在想想,当时的孩子胆子真大,万一有个意外,后果不敢设想。孩子就是孩子,想不了那么多,只要开心快乐,其他都不是事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孩子们尝到了跳柴火垛的刺激,开始变换着姿势跳,有正着跳的,有背着跳的,还有打着跟头跳的,真是艺高人胆大,越玩越兴奋。

            落叶是秋天最好的标签。秋天风多,也正是秋风,把树叶一层层的吹落。当然,孩子们也会从落叶中寻找乐趣。大人们为了让孩子们打发时光,就找来一截铁丝,把铁丝一端磨尖,另一端绑上一根长长的细线,细线的末端绑上一截小木棍。孩子们便成群结队的到杨树林里串杨叶去了。一会的功夫,孩子们就串了好长好长,好像一条毛毛虫,被他们拽来拽去,尽情的飞奔……

            上面说的这些游戏基本上都是春秋或夏天的时候玩的,冬天玩的游戏也不少,也很有乡土气息。

            挤鸭子就是适合天冷的时候,尤其是冬天。小时候的冬天感觉异常的冷,也许是为了取暖,孩子们才玩起了挤鸭子游戏。孩子们先找一个墙角,排成一队,开始使劲儿冲着墙角挤,一边挤一边喊:“挤挤挤鸭子,挤到河里摸鸭子……”排在最前面挨着墙角的那个孩子坚持不住了,被挤了出来,但仍不甘心,赶紧跑到队伍的最后面,继续使劲儿往前挤。孩子们玩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有的甚至把衣服都湿透了,仍在尽情的玩耍。这就是当时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

            冬天地冻天寒,滴水成冰,但仍是孩子们游戏的天地。下雪后,雪化成水,水冷成冰。孩子们又玩起了滑冰,也就是打呲溜滑的游戏。一开始,冰面并不光滑,可禁不住孩子们轮番的打磨,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条又长又光的滑冰道就出来了。有的孩子从冰道的这头一直滑道那头,中间还有不同的姿势和花样,引来周围观看孩子们的阵阵喝彩。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滑,摔倒了,拍拍手,跺跺脚,重新再来,我们那个年代的孩子们就是在这样跌倒和站起,摔摔打打中成长起来的……

            童年已成为过去,往事只能回味。晚上经常梦到小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醒来后,想想自己确实已不再年轻。岁月的年轮已给我贴上了中年的标签,回忆过去的资本又厚实了一些,但不管怎样,童年的趣事始终将是我一生珍藏的宝贝,历久弥新……

    打出溜滑 挤渣子 挤渣子 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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